毒,已无药可解,如今,已是油尽灯枯之兆了。”
贺启暄的话语中,弥漫出了无尽的忧伤,只一瞬,慕嫣然便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冷了几分,让她不由自主的抱紧了贺启暄。
“权大夫还说·母妃的身子,已被所中之毒掏空了,如今,只能温补了,一应大补之物,都会让她承受不住。”
将一路上权大夫交代自己的话转述给了慕嫣然·贺启暄有些哽咽了,黑暗中,他的一双眼眸,带着温润的湿意,和无尽的悲伤。
“嫣儿,你说,如今,我们还能做什么?”
紧紧的搂住慕嫣然,贺启暄将头埋在她颈间,口中嗡嗡的问道。
眼角的泪,打湿了贺启暄肩膀处的衣服,慕嫣然吸了吸鼻子,深呼着气说道:“母妃定然已经知道自己的情况了,可她,方才还在安慰我,说权大夫必定会想出办法来。”
呜咽着说不下去了,慕嫣然侧脸低声哭了一会儿,直到情绪渐渐地平复下来,才复又说道:“母妃定然不想让咱们知道,所以,咱们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安安静静的陪母妃走完剩下的这些时日吧,好不好?即便是离去,也要让母妃开开心心的走,这样,她才能了无牵挂。”
“嗯,让母妃了无牵挂的走。”
瓮声瓮气的答着,贺启暄抬起胳膊,抹去了眼中的泪。
天色已暗了下来,漪兰宫正殿里,已燃起了灯烛,而东配殿里,却只有星星点点的光亮,紫云和紫月面带愁色的对视了一眼,正要开口提醒,内殿里,响起了慕嫣然的唤声:“紫云······”
放下心来一般的长舒了一口气,紫云带着一众宫婢,捧着宫灯进了内殿,不一会儿,东配殿也如白昼般明亮了。
净了脸,又施了淡淡的一层妆面,遮住了有些红肿的眼睛,慕嫣然跟着贺启暄,踏进了正殿。
放下对着灯火正在看的经书,宛贵妃侧过脸来看了二人一眼,方低声说道:“今儿要稍晚些用膳呢,一会儿你父皇要来,嫣儿,我让任嬷嬷炖了汤,你先喝一碗垫一垫,免得饿过了反而吃不下去饭了。”
乖巧的点了点头,慕嫣然看着捧着托盘进来的丹青,径自接过了汤碗,小口的喝了起来。
自从宛贵妃的身体渐渐有了好转的迹象,永成帝每日都会来漪兰宫陪她用膳,一时间后/宫内怨声载道,便连太后,都几次三番的在言语中表示了对宛贵妃的不满,暗示永成帝要雨露均沾,却被永成帝打太极一般的还了回去。
刚过了戌时,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