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王妃,奴婢知晓,若不是有主子的恩泽,您是万万不会选奴婢留在瑞安宫的。这么多年了,奴婢心内知晓对不起主子,即便是主子病重的时候,奴婢也只敢隔得远远儿的瞅一眼,一步都不敢上前,生怕让主子想起从前的事儿伤心,如今,主子去了,奴婢无法像丹青一样追随主子而去,只能苟延残喘,用余生来恕罪,只盼将来到了主子跟前,能有脸让主子原谅奴婢。”
流利的说着,丹红的脸上,已是一片泪迹,可慕嫣然的心里,却并未有丝毫同情。
看了丹红一眼,慕嫣然冷声说道:“若不是那天任嬷嬷认出了你,我是绝对不会留你在瑞安宫的,既然你自己也知晓,那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你从前做过的事,换成是我,我绝不会像母妃那样放过你,恐怕,你早已头胎十八年了。所以,既然我一时心软将你留在了瑞安宫,若是有用,那自然最好,若是没有,说不得什么时候,我就寻个错处将你发落回浣衣局了,所以,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至于从前的事你想如何解释,抑或你心里如何的悔恨,这些,我都不想知道。”
“如今,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眼眸清冷的看着丹红,慕嫣然沉声问道。
“奴婢”
脸上显出了一丝犹豫,丹红当即顿在了那儿,还未等她继续往下说,慕嫣然微一蹙眉吩咐道:“紫云,带她出去吧,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再来回话,若是还想不好,就去内务府请赵总管过来一趟。”
说罢,慕嫣然作势欲翻身入睡。
“王妃,奴婢说,奴婢都说”
两手攀到了软榻的边沿上,丹红情急的说着,慕嫣然不耐的斜了她一眼,半坐起了身子,身后,紫云麻利的拿过了两个软枕,给慕嫣然放在了身后。
“奴婢永成三年便被发落到了浣衣局,这么多年了,虽然并未在主子身边伺候,可奴婢却知道,宫里的人,都恨极了主子”
跪坐在软榻前,丹红忆及往事,缓声说了起来。
“浣衣局那里,人多嘴杂,隐晦私密的事,奴婢却听了许多,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奴婢也不敢乱说,不过,有一件事,奴婢却是敢拿性命做担保的。主子的衣物,浣衣局里,是单独有奴才负责清洗的,洗完后烘干的整个过程,却有人加了特殊的香料熏制,里面有麝香和五石散”
“浣衣局的王主事,是贤妃娘娘身边那个绘月的干娘,主子的衣物里有轻微的麝香和五石散,便是贤妃娘娘暗示的,这么多年了,主子自从诞下了宣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