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施救,慕嫣然便暗自放下心,抱着珠儿哄了起来。
随身带了一些药,其中不乏常见的解毒药,让桃枝梨白二人扶着喂了她,贺启暄面有难色的跟慕嫣然说道:“也不知道她究竟中的是什么毒,若是解了倒还好,若是没解,我们走了,她若是有个万一,岂不是要曝尸荒野?”
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慕嫣然指了指后面的马车道:“不若就带着吧,前面有了庄子,再放她下来便是。即便没好,找个医馆诊治也是好的。”
前后都无人,想来,也只能如此了,贺启暄点了点头,让小贵子和小平子二人过去帮着桃枝和梨白,将那妇人抬到了马车上。
马车缓缓驶动,太阳也渐渐升至空中,唯恐珠儿又要叫嚷着骑马,贺启暄索性钻进马车,一家三口说笑起来。
走了一个多时辰,休息的间歇,桃枝来回禀,说那妇人已经醒了,慕嫣然有些释然的出了口气,一边叮嘱了桃枝照看着些她,一边回过头来跟贺启暄嘟囔道:“不知道又是谁家的苦命女子,哎”
这世间,男子孤身在外,总是要比女子活的容易些,是故,贺启暄也附和的点了点头,一边许诺一般的说道:“天地在上,我惟愿勤恳勉力,让郓州之内百姓人人有饭可吃,有屋可住,绝不会流落街头。”
及至到了傍晚,在客栈休息时,那妇人已经能下地走动了,除了精神看起来有些萎靡,其它与常人无异。
给贺启暄和慕嫣然行了礼,谢过了他们的救命之恩,对自己的遭遇,妇人却言辞闪烁的一语带过了。
想来她必然是有什么苦衷,慕嫣然和贺启暄也未再多问,只交代了说到了下一处的集市,便会将她留下,那妇人点头应下,再度叩谢了两人后出去了。
“瞧着,倒像是有些见识,举止间进退有度,说话时也不卑不亢,丝毫不为流落在外而感到凄苦无助呢。看来,定然不是平常人家的妇人。”
待那妇人退下,贺启暄解开衣袍拿蒲扇扇着风,一边跟慕嫣然说道。
“大抵如此。”
暗自应着,慕嫣然翻看着手里的山水杂谈,仔细的看着书里关于郓州的一些描述。
歇息了一晚,第二日再启程时,那妇人的精神已好了许多,见了贺启暄和慕嫣然,也不过多攀扯,只颔首唤了“老爷,夫人”,便和紫云等人收拾起了行装,丝毫不见扭捏。
暗自称奇,慕嫣然也不打探,径自坐进了车里。
六月的天,如同孩儿的脸般多变,前一刻还是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