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还是您老人家老谋深算”
文府大房的书房内,看着大老太爷一脸安定的表情,大老爷恭维着说道。
眼皮轻抬,扫了一眼沉不住气的大儿子,大老太爷轻咳了一声肃清了喉咙道:“这回的事,到眼下,怕还没完呢。”
神色一怔,大老爷讶异的说道:“爹,嗣逡那罪己诏已呈上去一旬了,快马加鞭,怕是早到了金銮殿圣上手里了,圣上若是果真怪罪,此刻,圣旨怕是已经到了。如今音讯全无,可见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是花了心思在里面,皇上便是有心替宣王处置咱们,也不能落了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的面子啊?”
摇了摇头,大老太爷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方反问道:“文府目无尊卑,可确有其罪?”
“这”
大老爷面色犹疑的看着父亲,方缓缓的点了点头。
“即便是圣上有心不追究,有三房在,如今一举一动,可都在眼皮子底下呢。这些日子,只要藩王的诏令一日没下来,咱们就得恭敬一日,否则,到时候圣上雷霆震怒,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大老太爷仔细的叮嘱道。
“儿子如今愈发觉得父亲从前英明决断,当日圣上登基,大封百官,便是父亲,也因为皇后娘娘,而封了一等钟山伯,若是旁人,怕是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可您带着全族几百人,硬生生的从都城迁离。回到了郓州。”
想起当年的事,大老爷心中还颇是感慨,“现如今,一并封了爵位的人,死的死,没落的没落,任谁。也不如文府底蕴深厚,算起来,文府这些年在郓州。表面光鲜不说,比那都城里的爵爷伯爷,不好上千万倍?父亲此举。不亚于韬光隐晦,儿子心服口服。”
大老太爷曾是大梁老臣,苦心孤诣几十载,又岂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此刻听儿子这般炫耀,大老太爷心内的得意,便现在了脸上:“富贵险中求,咱们文府的富贵,当日从都城迁回郓州,才刚刚是个开始,等到太子殿下登基。咱们文府”
顿住口再未往下说,大老太爷父子二人俱是一脸的期盼,再想到前几日全族几百口人跪倒在宣王府的情景,愈发觉得物有所值。
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若真是能免了文府的灾祸。大丈夫一跪,又有何惧?
文府三房的乐安堂内,三老太太低垂着眼目,拨弄着手里的佛珠手串。
而下首处扶手椅中,依序坐着文嗣逡和三老太太的另外三个儿子。
“娘,儿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