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便好了,哈哈,来,吃菜吃菜”
熟络的招呼着贺启暄和慕嫣然吃用,文嗣逡回头看了一眼杜氏吩咐道:“去,把后院树下的那坛酒挖出来,今儿我和殿下好生痛饮几杯,不醉不休。”
眼中闪出了一丝兴奋的光芒,贺启暄回头安抚的看了慕嫣然一眼,方大口的吃用起来,唯恐回去后被慕嫣然数落,说他又空腹饮酒。
酒坛端上来,刚掀了酒盖,便溢出了一股浓郁的醇香,像是只闻着都会让人醉了一般,贺启暄不由的大声赞道:“好酒”
“这是淑敬皇后出嫁那年,父亲埋在树下的酒,直说有朝一日她回来省亲的时候,再挖出来喝,父亲临终,也没等到你母亲回来,后来,我迁来总督府,便把这酒从树下挖出来,埋在了后院的树下,如今,也有二十多年了。今日你来,这酒才算是得见天日了”
轻声说着这酒的来历,文嗣逡的眼中,有些回忆过往的怔忡。
将桌上的小酒杯都收了,文嗣逡唤了丫鬟拿来了两个大碗,斟满了两碗酒,二人齐齐倒在地上,敬给了三老太爷,第二碗酒,则敬给了淑敬皇后。
“舅父,只闻着这味儿,我觉得肚里的馋虫都快勾出来了”
亲热的说着,贺启暄径自提起酒坛子,给文嗣逡和自己斟满了酒,两人举杯一碰,大口的喝了起来。
“痛快”
昔日在慕府时,贺启暄和慕容睿兄弟三人喝酒,也是这般大碗饮尽,自从出了都城,贺启暄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开怀畅饮过了,饮完了碗中的酒,当即便大声的呼起了痛快。
珠儿嗅着鼻子闻着,转瞬,一张小脸便皱成了苦瓜,小模样惹得慕嫣然和杜氏一脸忍俊不禁的笑意。
喂着珠儿吃饱,又径自吃用了些,回过头来,贺启暄和文嗣逡正喝的痛快,慕嫣然也不去管他,索性牵着珠儿,跟着杜氏回了肃远堂正屋。
等到贺启暄喝的尽兴,慕嫣然都已经抱着珠儿睡了一觉了,看着贺启暄眼睛亮晶晶的坐在床榻边看着自己,慕嫣然坐起身嗔怨的说道:“就那么好喝?看你,浑身都是酒味儿”
“怪不得父皇昔日一提起舅父就满口褒扬之词,从前总以为是母妃的缘故,所以父皇爱屋及乌呢,如今我才知晓,舅父心中自有天地,他才是名副其实的大梁忠臣。”
提起文嗣逡,贺启暄脸上的神采愈发飞扬,慕嫣然的心里,不自禁的,便软了一个角落。
从前在都城时,贺启暄身边的男性长辈,唯有永成帝一人,可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