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跟郓州地面上的富户借粮?”
听了慕嫣然的建议,贺启暄犹疑的问着,一面,却陷入了沉思,显然,他也觉得此举可行。
“沛城就那么大点儿,下游的百姓,即便有八成到了秋收的时候没有粮食,可放在整个郓州来说,却是很小的一部分。郓州各处的官府,存着的余粮不用全部拿出来,只拿一部分就好了,免得什么时候需要应急了又手忙脚乱的,郓州各地的富户平日里不是吹着牛皮说要为郓州的富饶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吗?如今,便正是到了他们出力报效朝廷的时候了”
满脸戏谑的说着,慕嫣然越发觉得这个法子靠谱。
点头应下,不顾天色已经黑了,贺启暄起身披着衣服,大踏着步子朝前院去了。
贺启暄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慕嫣然也不记得了,只记得身后贴了一句滚烫的身子,睡梦里,一切都旖/旎绚烂的似是不真切的存在,只记得身子里的那丝悸动,连同心里的舒爽,如同温润的潮水一般层层叠叠的弥漫开来,让她直欲沉迷过去。
第二日醒转过来,却见肚兜凌乱的搭在臂膀上,身上空空如也,慕嫣然才顿时反应过来,昨夜自以为的那场春/梦,竟然是真的。
沐浴时,看到腰侧有几个轻微的红痕,想来便是贺启暄昨夜意乱情迷时留下的,慕嫣然一边轻柔的拿捏着,一边心中暗气,想着要怎么告诫他,让他以后记得收敛些,免得自己总是要受伤。
可是及至坐在梳妆台前,看着修长的粉白脖颈上那几个清晰可见的吻痕,慕嫣然的脸,才一下子红了,一边慌乱的拽着衣领遮挡着。一边回头去看紫月几人的脸色,见她们都面无异常的各自忙着。慕嫣然才长舒了一口气,回过头来,却又在心里将贺启暄骂了好几遍。
用了早膳,抱着两个孩子在屋里走动了一会儿,外间响起了脚步声。帘子掀开,竟是文雅竹。
乳母的怀里,抱着恪哥儿,文雅竹则一边一个的牵着欢儿和乐儿。两个小家伙已经能走稳了,此刻进了正屋,忙不迭的从文雅竹怀里挣脱开。摇晃着嬉闹了起来,一点儿也不认生。
嘱咐了乳母看好两个小家伙,慕嫣然指了指内屋的软榻,带着文雅竹坐了过去。
恪哥儿只比瑜哥儿早生十天,如今白白胖胖的。倒似比瑜哥儿大一个月似的,慕嫣然摸着小家伙肉嘟嘟的小脸蛋,对着文雅竹夸道:“能吃能睡,才能这般壮实,可见是个有福气的好孩子”
抿嘴笑着。文雅竹目光在屋内搜寻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