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了挥手,示意小贵子退下。去谢过方丈,贺启暄拾起筷箸递给慕嫣然,二人细细的用了起来。
二月初三一大早,古寒寺寺门大开,方丈带着一众僧侣,将贺启暄和慕嫣然一行人送下了山,直到马车渐行渐远已经看不见了,才转身上山没入寺门。
马车上,看着同车而坐的贺启暄,慕嫣然一边轻柔的拍打着困顿瞌睡的珠儿,一边看着贺启暄轻声问道:“这几日,你怕是要忙起来了吧?”
自腊月里去往都城,云都军营里的事,便一直是贺启暄身边的副将在处理,及至正月十五那日回到云都,王府内发生的事,又让贺启暄耿耿于怀,到军营稍事调整,十八那日,贺启暄便带着慕嫣然和孩子们上山了,军营里的事,已经有两个月未处理,也不知道有多少都积压在案头等他处置。
更何况,当日在都城里,永成帝和太子对贺启暄都各有嘱托,如今,怕是也要着手开始处理了,这以后的忙乱,可想而知。
抿唇沉思了片刻,贺启暄淡笑了一下,宽慰着慕嫣然道:“父皇已经有了旨意,焕王兄和庐王兄的心思昭然若现,自是再不敢如从前一般,只要他们老实了,从前的诸多防范,便都可以尽数搁下。军营里的那些事,也没什么要我忙乱的地方,和从前一般无二罢了,你放心便是。”
“可是,焕王他们,会老实吗?”
慕嫣然有些不信的反问道。
神情一怔,似是没想到慕嫣然能这么敏锐的抓到问题所在,贺启暄无奈的笑道:“这,便是他们的问题了,咱们就别去想那么多了,由着他们去折腾吧。物极必反,这个道理,我想他们也是明白的。十指连心,如今,父皇顾及着他们,所以,哪怕是态度坚决,也是为了他们好,如果他们恣意妄为,到时候,可就不是特使悄然入藩王府这么简单的事了。”
永成帝的特使远道而来,于同一日,悄无声息的入了永州的庐王府和宾州的焕王府,那之后,两处黯然了几日,可也仅是那几日,这几天,他们私下的密件却愈发多了起来,贺启暄得知这个消息,脸上的笑容,颇有些晦涩的无奈。
马车从王府大门驶进,下人们尽数都在二门处恭候着,见贺启暄和慕嫣然下了马车,纷纷跪在青石板地上给两人请了安。
叫了起,让她们自去忙着,贺启暄转身去了外书房,而慕嫣然,则带着乳母和丫鬟们径直进了一心堂正屋。
紫月早已备好了热水,沐浴完更了衣,躺在烧的热热的暖炕上,慕嫣然抿了口香茶,问起了这些日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