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贺启暄从外院回来,连连摇着头咂舌叹道:“果然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啊。下午我旁听了一会儿,虽什么都不懂,可看着杜之末舌战群医,引经据典的让云都城里一众有口皆碑的大夫们都拱手落败,便是我之前心里存了那么多的疑惑,也尽数都释怀了。”
“果真那么厉害?”
见贺启暄说的兴奋,慕嫣然笑着问道。
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当时的情景,贺启暄叹道:“这样的人才,可惜天下没有多少,否则。我定然要搜罗几位到军营里来任职,这样,那些受了伤的士兵,便会少受许多苦楚了。”
从前,身受重伤的士兵,得不到及时的救治。伤口感染后,便会一命呜呼。而今日杜之末提到的一个简单的救治方法,虽不能立竿见影的起到效果,却可以让重伤的人稍有缓解等到大夫到,贺启暄只听了那一个病例,却顿时觉得如聆福音,让他站在人后摩拳擦掌的有些兴奋。
若不是宫里大皇子那儿一点儿功夫都耽搁不得,贺启暄真想将杜之末拉到军营里,去给那些军医上几堂课,传授一些简单却不为人知的急救法子,造福将士。
“可安排好了吗,什么时候送杜先生去都城?”
见贺启暄一脸的惋惜,慕嫣然抿嘴笑着问道。
“事关重大,我也不敢马虎,所以吩咐了慕风,让他带着一队士兵沿途护送杜大夫去都城,明日过了午时就出发,若是一路顺利,大概二月中,就能到都城了。”
贺启暄轻声应道。
第二日早起,贺启暄没有去军营里,而是差了小贵子,去把军营里的几位军医都带了过来,一上午,几人便是在外书房谈医论药。
午时,贺启暄在外书房设宴招待杜之末,为他送行。
慕风和杜之末出发后,慕嫣然的心里,也渐渐的放松了些许,不知道这信心来自于夏侯老先生和夏侯清的同时举荐,还是来源于杜之末和他师父曹蕴达的精湛医学,总之,算着日子,慕嫣然也期盼着能听到些从都城中来的关于大皇子的好消息。
自打从落凤山庄回来,便出了皇榜的事,整日里忙东忙西,慕嫣然竟觉得日子过的飞快,似乎一转眼,便到了紫月该出嫁的日子了。
二月十五,紫月到一心堂给慕嫣然磕头,慕嫣然满脸带笑的唤起了她,从妆奁盒子里取出了一对自己带了许多年的羊脂玉镯子,套在了紫月手上,“除了我为你准备的那份嫁妆,这对镯子,就算是我给你添妆的贺仪,三日后就要出嫁了,以后,可不能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