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瑞安宫,贺启暄难得清闲的躺在软榻上,翻看着肇哥儿信手涂鸦的一本册子。,!
见慕嫣然进来,贺启暄翻身坐起,关切的问道:“老太太的身子可好?岳母大人呢?”
慕嫣然心中一暖。
这么多年了,贺启暄对慕府众人都是发自肺腑的好,听闻慕老太太柳氏或者慕昭扬身子不适,他比慕容言几人都要紧张,补品流水一般的送往慕府不说,还总是追着御医问,生怕一个不慎小病酿成大病。
有时闲聊起来,贺启暄也直言不讳的说,慕府给了他一家人本该有的和乐美满,所以,他分外珍惜这份大家庭的幸福。
走到贺启暄身边坐下,慕嫣然点头笑了笑,“老太太和娘都追着问你呢,说好些日子没见你了。我说你忙着,等过几日就去瞧她们。”
捧起茶碗递给慕嫣然,贺启暄打量着她的神色道:“那耶律公主,又去找你了?”
眉梢轻挑,慕嫣然一脸趣意的说道:“她的行踪,你这么快就知道了?”
气恼的俯身过来捏了一下慕嫣然的鼻子,贺启暄没好气的说道:“没良心”
见慕嫣然抿嘴偷笑,贺启暄仰面躺下去,嘟囔道:“那耶律公主虽是个女儿家,带兵打仗却也是一把好手,我就担心东胡人性子野蛮,若是她要蛮横起来,你岂不是要吃亏?”
闻言,慕嫣然面上的笑容愈发温婉可人。
这么多年,往贺启暄身边凑的女人可谓是前赴后继,主动示好的也好,被人送来的也罢,可贺启暄从未动过心,便连被下了媚香那次,贺启暄都生生的忍住了。
对贺启暄的心,慕嫣然一向是有自信的。这也是听到耶律云珠要向她挑战时,她并不觉得慌乱,反而觉得可笑的缘由所在。
因为慕嫣然清楚,即便应战输了,贺启暄也不会娶耶律云珠,所以,慕嫣然才这般的有恃无恐。
放下茶碗,一脸讨好笑容的替贺启暄捶着腿。慕嫣然伏低做小的哄道:“王爷大人有大量,莫与我这样的小女子一般见识,王爷对妾身一片爱护之心,妾身哪里有不晓得的?王爷之心可昭日月。妾身感之念之,只盼生生世世与王爷长相厮守,便如那磐石与蒲草一般。君当如磐石,妾当为蒲草,磐石无转移,蒲草韧如丝”
一番拍马的话,慕嫣然说的顺口至极,贺启暄听得顺耳至极,两人如从前一般笑闹着。连日来的疲惫也一扫而光。
安静下来,慕嫣然偎在贺启暄怀里,将他的一缕头发绕在指尖玩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