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到用时方恨少,此刻的慕嫣然,便是这样的心情。
小时候,慕府的女孩儿们,唯有慕嫣然可以自由进出父亲的书房,是故,翠竹苑那满满当当的书架,曾让慕嫣然看到就会欣喜的两眼冒光。
可后来,兴趣都渐渐的转移到了那些稀奇有趣的游记上,其他书,除非到了要用的时候,否则,慕嫣然已经很少去顾及了。
是故,此刻回想着慕昭扬书房里有哪些书会与如今的宝藏有关,慕嫣然竟觉得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抬眼看着小平子,慕嫣然沉声问道:“你去寻二爷,问问他,慕府书房内,可有与先恒王有关的卷宗抑或是什么书札之类的?”
按说,那些卷宗都应该在宫里的藏书阁里,可慕嫣然实在想不出,除了与先恒王有关的卷宗,还有什么能与藏宝图有关的。
总不可能,先恒王在打算谋逆之前,便将藏宝图送给了慕昭扬,又笃定他会放在书房里吧?
想到此,慕嫣然又仔细的交代了小平子一番,才让他去了。
没等到小平子回来,却等来了贺启暄和慕风。
见他二人结伴而来,慕嫣然犹疑的看了慕风一眼,见他摇了摇头,慕嫣然不做声的跟着贺启暄进了内殿,服侍着他更了衣。
再回到正殿坐下,贺启暄方面色凝重的说道:“昨儿晚上,浏阳王府送来的折子。说浏阳王身体不适,要到城外静养三个月,我准了。浏阳王府连夜收拾了东西出了城,随行的,还有两百护院。”
都城里的豪门贵人出城静养是常有的事,可也从来没见谁家带着这么多护院家丁出城的。
慕嫣然知晓,浏阳王大抵是已经对宝藏一事有了计较。
“可是与那条密道有关?”
慕风问道。
犹豫着摇了摇头。贺启暄摩挲着茶碗上的细微纹路,有些费解的说道:“宝藏一事,我们也是猜测的。他又是从哪儿得了确凿消息的?”
近些日子,稀奇古怪的事情一件连着一件,倒越发让人分不清哪是真哪是假了。
也顾不得再分辨真假,慕嫣然将方才小平子回禀说,卓远之搬进慕府住的消息告诉了贺启暄。
果然,贺启暄的面上也浮起了一抹不可置信的古怪,“卓府离慕府,坐马车也就半个小时的功夫,卓远之此举。着实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了。”
“王爷放心吧。浏阳王那边,我已经按您的意思,差人暗里跟着了,一有动静就回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