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酸痛阵阵袭来,赵谆任命的瘫坐在地上,抬眼看着慕风冷声说道:“老夫一生荣耀,即便最后几年流落在外,可也未曾受过今日一般的屈辱。即便当日做了那么多的事,在旁人眼中是大逆不道,该遭天谴,可老夫却从来不悔。老夫只悔一件事”
微眯着眼睛等着慕风,赵谆厉声说道:“老夫只恨。等日没有派人将你赶尽杀绝,否则,老夫又怎会落得今日这般田地。”
赵谆故意激怒慕风的话,慕风又怎会听不出?
知晓他一心求死,慕风却懒得与他废话,当即纵马过来,将他抓起来吊在马屁股上。飞奔着朝前去了。
半日的功夫,便到了通州大营,侧头望去。东边的天尽头,一轮旭日才刚刚冒了个边沿。
许是慕风早已打过招呼,军营门口守着的侍卫见是他,当即退后一步让开了道路,慕风一路直奔,便到了刑房。
军营里从不设置刑房,而这一间,从一踏进去,赵谆就面色发白的抖了起来。
曾几何时。他也从大梁各处搜集这样稀奇古怪的刑具。那些不愿屈服的人,只要落在了他的手里,要么便是横着从刑房里出来,扔在乱葬岗上任凭野狗叼实,要么,就是屈从于他,成为他手下的工具。
包括,当日的玉郎。
此刻,赵谆才真切的直到。慕风是真的不想让自己死,他想让自己尝过楚玉受过的每一遭罪,将自己折磨死。
“你就是个恶魔”
怒目相对,赵谆的眼中,尽是鲜红的血丝,衬着瘦削的面孔,显得如厉鬼一般的吓人。
“慕将军”
门外进来了两个壮硕的士兵,恭敬的给慕风行了礼,然后站在一旁打量起了赵谆,那目光,似是在想怎么用那些刑具招呼他,赵谆不自禁的又抖了起来。
“便劳烦两位兄台了,别把他弄死了,回头,我请两位喝酒。”
慕风冲那两人颔首一笑。
“不敢不敢,慕将军客气了”
那两人忙点头应道。
说罢,慕风便转身出去了,身后,响起了铁链拖动的声音,没等慕风走到大营门口,刑房里,便传出了凄厉的惨叫,让人只听着就寒毛顿立。
出了大营,慕风的坐骑,一匹雪白色的高头大马便昂首阔步的踱了过来,慕风拍了拍它的头,缓步朝前走去,一人一马渐渐的消失在了守卫们的面前。
不知走了多久,只见面前的景色越来越荒凉,而头顶,却是盘旋飞舞着的孤鸟,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