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结实实踹中心窝,孙仰踉跄着朝后退出数步,一屁股摔在地上。
张郃根本不给他起身的机会,纵步冲上,抬脚朝他面门踹了过去。
正打算起身,脸上挨了一脚,孙仰只觉着眼前金星乱冒,鼻子一酸,巨大的力道冲的他仰脸就倒。
后脑磕上坚硬的地面,他眼前一黑,险些昏死过去。
若真昏过去,他也不会再有感觉,或许还是件好事。
抬脚将他踹翻,张郃双手握刀,狠狠朝他心口扎了下来。
锋利的刀尖戳穿铠甲,孙仰两腿踢腾了几下,一口气没能抱住,袅袅亡魂自此游荡于群山之间。
袁军冲上山坡,所遇抵抗并不强劲。
祝公道提着熟铜棍,冲到一间屋外,抡起棍子将房门砸开。
伴着一声巨响,房门四分五裂,里面顿时传出一阵女人和孩子的惊叫、哭喊。
黑黢黢的屋内,一个人影向他扑了上来。
人影上前,他清楚的看见一道银光闪过。
侧身避开刺向胸口的短剑,他一把掐住那人的颈子。
正打算将偷袭他的人撂翻,然后一棍结果了,可掐住颈子的手,感觉却有些古怪。
触手细腻,不像是男人的脖子。
一个绊子将那人撂翻在地,祝公道一脚踏上他的胸口。
脚下传来的感觉也是不同。
被他踩踏的胸口并不板实,而是有些软软腻腻。
几个袁军见他遭袭,连忙持着火把跑了过来。
火光映亮了被祝公道踏着的人。
借着火光,祝公道才看清,被他踏着的竟是个年轻女子。
女子被结结实实的踩着,杏眼圆睁,怒目瞪着祝公道,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几个袁军持着火把,朝屋内照了照。
房间里挤挤挨挨的蹲着许多人。
他们浑身哆嗦,惊恐的望着冲进屋内的祝公道和袁军,已是吓的不轻。
除了女人和老人,就只有尚未成人的孩子,竟连一个成年男子也没见着。
“怎办?”一个兵士向祝公道问了句。
杀人,他们从不犹豫,只要命令下达,对女人和孩子也不会手软。
只是并没有屠杀命令下达,兵士们也不知该如何处置屋里这些人。
“兔子咬人也是疼的。”看着被他踏在脚下的女人,祝公道说道:“全都捆了,等候将军、公子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