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与他也是素识。
闻他来到,贾诩吩咐:“请沮公上船说话!”
拦阻沮授的曹军让出通路,小船行到贾诩船旁。
坐在轮椅上,沮授仰脸向大船上的贾诩喊道:“船上可是贾文和贾公?”
自从开战,贾诩从未现身。
听闻沮授唤他名姓,他将半截身子探出船舷喊道:“沮公怎知是某?”
“非某知晓。而是公子看出!”沮授喊道:“某来此处,也是受公子所托,有话告知贾公。”
“沮公可上船一叙!”
拍了拍双腿,沮授说道:“某双腿已废。登船还须有人帮衬。贾公与某相距不远,彼此说话也是听的真切!”
沮授双腿残废,贾诩也不相强。开口问道:“沮公来此,究竟何意?”
“贾公可知方才城头落下什么?”
深知从城头掉落的是杀入城内却被全歼的曹军尸体。贾诩却不肯当着将士的面公然承认。
“沮公有话只管明言,无须拐弯抹角!”贾诩喊道。
“城头落下者。乃是贵军尸身。”沮授回道:“公子本欲留些活口,转念一想,贵军开赴蓬莱,乃为取岛上诸人性命。蓬莱乃是公子根基,绝人基业者,天恒杀之。贾公遣派入城者已是尽数伏诛。至于伤着,公子顾念贾公远道而来,海中又无谷物、药草。深恐贾公因粮草不济、药草不足,特令麾下将士送他们上路,以便为贾公省却口粮、草药。”
“公子有言。”沮授接着喊道:“虽为敌对却非私仇,为贾公做下些许小事,贾公无须记在心上。”
沮授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抽贾诩脸上。
脸色青一阵红一阵,贾诩问道:“沮公此来,莫非只为告知此事!”
“公子料定贾公凭恃兵马众多,定不肯轻言后撤!”沮授说道:“倘若贾公有心再战,公子必定全力奉陪!”
看着坐在船上的沮授,管承小声说道:“此人巧舌如簧,乃为祸乱我军军心。贾公无须理他,待某将之射杀!”
从兵士手中接过长弓,管承搭弓上弦,瞄准贾诩。
“管将军不可!”阻止管承,贾诩说道:“沮授前来非为战事,若是将之射杀,恐遭天下英雄耻笑!”
“某曾为海贼,所受耻笑也非一桩。”管承说道:“射杀此人,军师只须将罪责推在某的头上,一应之事某自将担待!”
“将军无须再说,沮授杀不得!”贾诩先是劝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