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不太喜欢杨修。管承也不敢得罪他,只得与他一道登上小船。
上了那艘空无一人的战船,还在甲板,杨修就四处张望着说道:“真静啊!”
没有理他,管承走向船舱。
进入舱内,在兵士的引领下,他来到发现血渍的隔间。
杨修紧随其后来到。
管承蹲下,检视地上的血渍,站在他身后的杨修说道:“将军无须看了。船上一个活人也是没有!”
凝视被人擦拭到很淡的血渍,管承嘀咕道:“蓬莱守军即便夜袭,又怎会避开我军耳目?诛杀整船兵士并非易事。”
“船上共有多少将士?”杨修问道。
“大船五百,小船五十。杨公莫非不知?”管承反问。
“当然知晓。”杨修再问:“悄无声息诛杀五百将士,须多少人手?”
“少说也须百余。”
“此正是症结所在。”杨修说道:“管将军认定至少有百余人。若敌军只来十多人,又如何发现?”
“杨公说笑!”管承说道:“船上五百余人。仅凭十多人,如何杀的如此干净!”
“曹公因何不欲我军进攻蓬莱?”杨修突然问了一句。
愕然看着他。管承没有应声。
“只因打不下!”杨修说道:“人数十倍于敌,数次进攻损兵折将。却连城墙也不成登上。如此攻城,不知管将军可有见过?”
脸色一片青灰,管承只觉着好似被人狠狠抽了个耳光。
但凡攻城,只须五倍于敌便可强攻。
曹操调拨两万将士前来,竟是毫无建树,只能团团围困蓬莱!
传扬出去,不知蓬莱如何难打的人们,必将会说海贼出身的他,根本不懂得如何攻城!
“打不下蓬莱,将军只须围住便可!”杨修说道:“袁显歆不出蓬莱,曹公则可挥兵北进,趁势夺取河北。”
“杨公说这些,究竟有何深意?”管承语气很是不好的问道。
“与将军探讨,敌军夜袭究竟何意。”
“依着杨公,敌军因何夜袭?”
“尸体一个不见,应已沉入大海。血渍也擦拭的干净,若不留意几乎难以发现!”杨修说道:“敌军行事太过从容,甚至从容的不像是在打仗。”
看着墙角的血渍,管承脸色越发难看!
杨修说了半天,也没把话说明白。
管承却隐约听出他话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