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屋内。田丰并未在上首落座,而是在侧手坐下,好似在等着极其尊贵之人。
大约过了两柱香,房门被人推开,三个人出现在门外。
当先一人,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跟在他身后的俩人,则是腰挎长剑的精壮汉子。
见仨人来此,田丰赶忙起身。行了个大礼说道:“田丰叩迎师尊!”
老者须发皆白,穿着一身雪白长袍,整个人像是冰雕一般。
进屋之后,他微微一笑对田丰说道:“元皓。坐!”
“诺!”田丰毕恭毕敬的坐了。
老者问道:“袁显歆近来如何?”
“曹军进逼徐州,公子领兵迎敌,如今正在对峙。”
“袁显歆当日救了你。你须好生辅佐。”白发老者说道:“来到徐州,只欲看看此处情形。如今见了,确是觉着此人日后必成大器!”
“师尊向来不肯说人好处。今日却是说了公子必成大器,我定是未有投错主公!”
“是成大器,看他如何抉择!”老者说道:“日后某来不来寻他,还看他的造化!”
“若是师尊肯寻公子,天下何愁不尽握手中?”
“只怕他不肯!”老者微微一笑,对田丰说道:“某近来无事云游各处,徐州非久留之地。若是此时离去,他人必将见疑。元皓可令店家上些酒菜,你我师徒小酌两盏,如何?”
“可与师尊小酌,乃是田丰至幸!”
订下包房的朱五始终没有出现,店家见田丰招待宾客,又不敢劝他们换个包房,只得吩咐后堂上菜。
离此处不远的另一处酒馆,袁康与几个闲人正在包房内饮酒。
“朱五兄帮某订了包房,此盏权当谢过!”端起酒盏,袁康向屋内一个左边脸颊生着黑痣的汉子说道。
汉子赶忙端起酒:“公子差遣,乃是小人之幸,怎敢受公子谢。”
“公子!”袁康放下酒盏,另一个闲人讨好的说道:“听闻女闾来了两个西域女子,金发碧眼,生的好生娇媚!”
“西域女子?”袁康顿时来了兴致,旋即他的脸色又黯淡了下去:“你等莫非嫌前次闹的不够?田公将某关在监牢,可是吃了不少苦楚!”
袁康蹲监牢的那几天,田丰吩咐看守,每日好吃好喝供着,睡觉也非草垫,而是锦缎褥子。
他哪里吃了什么苦!
几个闲人听了,心中却不是滋味。
当日打架他们也曾参与,袁康一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