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蓝色的长袍在风中翻飞飘舞。
鬓角发梢被冷风撩起,翻卷几圈再垂落下去。
英俊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身后背着的长剑更给他添了几分英气!
看见此人,公孙莺儿止住脚步。
挡住她去路的正是凌风。
“师妹可否打算返回鬼谷?”凌风冷然问道。
“有辱师门,如何回返?”公孙莺儿摇了摇头。
“师妹打算何往?”
“天下之大,不知该往何处”
“还是回鬼谷山吧。”凌风说道:“师尊不至师妹贪玩,而行责罚”
“身为鬼谷门人,却遭仇人污了身子。”公孙莺儿说道:“师尊不欲责罚,我却无颜回返。请大师兄回禀师尊,莺儿不孝,日后定当回山告罪!”
“君心比我心,迷情几人回?”公孙莺儿正要离去,凌风说道:“看师妹脸色与手掌伤痕,应是中了迷情之毒。”
“迷情之毒?”公孙莺儿一愣。
“山中有草,名作迷情。”凌风说道:“此草五色,其嗅芬芳。”
想起当日在山谷中与袁旭被盛开鲜花的草划伤手脚,公孙莺儿愕然说道:“莫非当日我在山谷中,正是被此物划伤?”
一瞬间,她好似明白了一切。
“被划伤又能怎样?”凌风摇头说道:“迷情草并非催情草,若非两情相悦,忍上一忍也可过得。彼心有你,你心有他,方可成就好事!”
“大师兄好似对男女之事颇为熟知。”公孙莺儿冒出一句。
“曾听师尊说过”
“师兄可有心仪女子?”
凌风摇了摇头。
“既无心仪女子,怎会说出这等话来?”公孙莺儿说道:“袁显歆乃我仇人,我又怎会心仪于他?”
“师妹”
凌风还想再说,公孙莺儿将他打断:“事已至此,我已不愿刺杀袁显歆。豪雄纷起,即便我不杀他,早晚他也将死于他人之手!”
“师妹可放下,再好不过”
“放下?”公孙莺儿无奈一笑:“大仇难报,此生已是无从放下。我只是不想让我唯一的男人死在我的剑下”
从凌风身旁走过,公孙莺儿说道:“大师兄珍重。”
“师妹果真不肯再回鬼谷山?”凌风问道。
“无颜回去,还请师兄莫要相强。”
凌风没再言语,公孙莺儿径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