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境内,公孙莺儿居住的小屋外。
河流淙淙流淌。
公孙慕立于稍远处,垂手低头,一副恭谨模样。
肚子已经挺的老高,公孙莺儿站在河边。
在她侧前方站着一位老者。
老者须发皆白,蓝衣飘飘,好一副仙风道骨。
“莺儿何日临盆?”老者问道。
“回师尊,近两日便将临盆。”公孙莺儿面露羞愧。
从公孙莺儿对蓝衣老者的称呼,可看出他正是鬼谷剑宗宗师。
“刺杀袁显歆,却落个为他传续后人。”宗师说道:“莺儿,你可曾后悔?”
“悔!”公孙莺儿说道:“徒儿有辱鬼谷剑宗门楣,若非师尊来此,已是无颜叩拜尊颜。”
“儿女之事,为师怎会怪你?”宗师说道:“待到临盆,好生教养孩儿。数年之后,为师自将前来看他。”
“师尊是要”
“你虽女子,却有习剑天赋。”宗师说道:“袁显歆智虑非常人可及,若此子天赋如你,智虑如袁显歆,日后必将可继鬼谷剑宗基业。”
公孙莺儿一愣:“大师兄尚在,师尊怎会”
“凌风?”宗师微微一笑,摇头说道:“他资质有限,有而今造诣乃是勤加习练。世间诸事,并非全然可勤能补拙。剑宗精妙,他此生也难以企及其一。”
凌风剑术,可以说已臻化境。
即便帝师在世,若要胜他,只怕也是难成。
剑宗宗师竟然说出凌风资质有限,公孙莺儿顿觉茫然。
“当出将你带回鬼谷山,正因你资质非同寻常。”宗师转过身面朝公孙莺儿:“可惜你乃女儿身,鬼谷门下,自古便无女子掌持大权,为师唯一可企盼者,仅你后人而已。”
惊讶的微微张着嘴巴,公孙莺儿竟说不出半句话来。
“近些年,你虽勤加习练,为师又怎看不出,心底深处对袁显歆眷恋多于仇恨。”宗师说道:“放你出山,也是缘法。倘若杀了袁显歆,你便可报父兄大仇。倘若与袁显歆旧情未绝,鬼谷剑宗则可能后继有人。为师只是没想到,竟会闹到如今这般田地。”
昔日妖娆的蛮腰,如今高高挺着。
听了宗师这番言语,公孙莺儿说不上来心中是种怎样的滋味。
利用!
她一直被利用。
就连曾经救了她,教授她剑法的宗师,竟也是在利用她。
“是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