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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羲愣了愣,张嘴没再说话。
沈歆见状,吐气收回目光:“算了,我也知道你不会肯的。毕竟那是你母亲留给你的。”
她站起来,幽幽地道:“我也想开了,万一调不成,就让我父亲继续呆在外头吧。我和我母亲只好也跟随而去。
“只是我们本来打算等这事成了,便把你接到长房照顾的。
“你毕竟是丧妇之女,将来亲事必然艰难,有我母亲管教你,这点却可无妨,如今也只好罢了”
她站在三步外转身望回来,脸上充满了深深的无奈与遗憾。
这样的神情,沈羲似乎也顶不住了,嘴唇张了又张,张了又张,半日也没有拿出个主意。
“不过如果我父亲能调回来的话,那么不光你的亲事可以无忧,就连梁哥儿的前程也不成问题了!”
沈歆见状继续游说:“梁哥儿若能够进家学读书,又能得我父亲亲自指点,来日必然能撑起二房门楣来!那个时候你们脸上可都光彩!”
她加紧几步走回沈羲身前,目光灼灼说道:“只要我父亲能调回来,那你们也就离风光不远了!”
“我”沈羲胸脯起伏着,眼里也发起了光:“你说的对!长房好了,也就是我们好!”
“没错!”沈歆抓起她的手:“所以,快把瓷枕给我吧!让我去疏通关系,你只需要静静地等着过好日子就成!”
“珍珠!”沈羲不作迟疑地扭头唤起来:“把那瓷枕拿出来!”
沈歆激动得一颗心都要蹦出喉咙了!
而自己主子发的话,珍珠岂敢怠慢?
她默默进了里屋,又默默将那瓷枕抱了出来。
沈歆强行克制着上前抢夺的冲动,露出僵硬的笑,望向沈羲。
“妹妹真是太通情达理了!”
沈羲也笑了笑,将瓷枕接过来,打开包袱摩挲两下,眼里忽又浮现出一丝迟疑。
“妹妹还有什么疑虑?”沈歆把心又往上悬了悬。
沈羲想了想,说道:“就是有件小事,也不知道大姐姐能不能帮我?若是能帮我,这瓷枕你只管拿去。”
沈歆心里暗骂了句贱蹄子,行事这般优柔反复!面上却不能不强挤出笑容来:“什么事?你说便是。”
沈羲便将瓷枕还给珍珠拿着,自己端坐好了,再道:“方才我瞧见老太爷案头有首诗,不管是用词还是笔迹,都是极好的。
“姐姐也知道梁哥儿马上就要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