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聊几句,陈修的案子他办得不错,吏部档案上可以给他记一功。
“不过我既然是个臭男人,看来或许要换个方向跟他聊聊,问问他知不知道他有个赫连贵族出身的孙女。”
沈羲咬了咬后槽牙。
她低眉顺眼道:“说这话的人,早就在恨自己有眼不识泰山了,世子大人大量,不必与这种没见识的人一般见识。”
萧淮瞥着她,又拿起本军报来。
沈羲见此路行不通,有些懊丧。马屁不是这么拍的么?
她头疼着,目光落到摊开在一旁的舆图上,忽然间心头一凛,看了眼他。
看他这模样,今儿要想完好无损地走出去,不拼一拼怕是不可能了。
她凝眉沉吟片刻,忽而主动问起道:“世子莫非要去大同?”
萧淮挪眼到她脸上。
她指着舆图上的标识:“您这里标着的。”
萧淮凝眉:“你看得懂军用舆图?”
“平时看的杂书多,略懂些皮毛而已。”她说道。
军事她是真不懂。
她一个娇娇小姐,学学格调就成了,谁会对那些感兴趣?
但她就是再对这些不感兴趣,那会儿为了帮徐靖抄功课应付安国公,也硬塞进去了一些。
当时的中军都督府掌在安国公手上,徐靖的位置与如今萧淮相似,只不过安国公并没有燕王这么大的权势掌尽着天下兵马,而只是管着中军都督府。
但徐靖作为核心军营领袖之子,是从小就接触着军务的。
徐靖在军营里足足呆了五六年,先是在南边,后又去了西北。
大同是后军营主阵地之,作战方略她不懂,但这种舆图,她真真是看过好多张。
她眼下若想脱困,便只能从这里下手冒个险了。
萧淮目光果然已倏地冷下来。
沈羲分明看得见他眼里的警惕与冷意,不紧张是假的。
但她仍镇定且放松地说道:“我只是想说,西去大同夏季雨水多,世子要走的这条路虽然近,但是多为山路,要谨防滑坡误伤人员马匹,或者阻拦路途。”
萧淮盯住她未动。
她也是在搏,从他这副盔甲不除眼窝凹陷的模样,以及案上这大堆的军报看来,大同定是出了事。
而从军报上的刻痕来分析,则必定是送报的人路途匆忙摩擦得太厉害,又或者是被翻阅得太多而留下的甲痕。
可无论是哪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