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气,将手头纪鹏的供词给了纪氏:“你自己看看。”
纪氏颤手接过,看完头一页,她便已身子勐晃,脸上血色褪尽!
“纪鹏!”她一声尖叫,勐地蹿到了纪鹏跟前!
纪鹏抬头看她,淌着眼泪道:“我也是被逼的!我也没有办法!我也是被你害的呀!”
四旬的汉子,就这么当着众人面号啕大哭起来!
“舅舅你也太没有良心了!”
这当口又忽然有娇弱的女声响起来,沈嫣哭着到了他跟前:“你好歹是当哥哥的,这么把责任全都推到我母亲头上好么?
“我母亲是个女流之辈,怎么可能会起心害二房?分明是你在南边做买卖没赚到钱,便撺掇着我母亲冲二房下手!”
沈羲看到这里,目光倏地一凝!
打从纪氏出现时起她就下意识地在等沈嫣,没想到她竟拖到这个时候才来!
“嫣姐儿!你怎么乱说话!那会儿我在南边,怎么可能知道你们府里什么情况?”
纪鹏慌了手脚,忙不迭地分辩起来。
这要是成了他的主谋,那他们纪家还能在沈若浦手下逃脱?!
“是你母亲写了信给我的!滢丫头你说是不是!”
他慌措之下立刻又转向纪氏。
纪氏被沈嫣这一哭忽然又回过神来!
是啊!她怎么能认这个主谋!她决不能认!一旦认了那还有她的活路吗?她无论如何不能认!
“就是你!就是你撺掇的我!怎么不是你,你怎么能赖帐!”
纪氏尖叫着,如同咬住了人的毒蛇,再也不肯松口了!
沈羲由着他们狗咬狗,并不理会,目光只落在沈嫣身上。
正好沈嫣也察觉到她的目光而看过来,沈羲笑了下,而沈嫣则如受惊的小鸟,忽地把脸别开了。
“够了!”沈若浦拍着桌子站起来,“二房还有几万两子银子在谁手里,我数到三,说出来!”
他沉脸伸手,比出个“一”字。
纪家兄妹立时噤声。纪鹏指着纪氏:“在她手上!两万两银票,全在她手上!”
纪氏翕着双唇,想说什么又找不到话说的样子。
“交出来!”沈若浦咬牙望着她。
她满头大汗淋漓,双手颤抖,在腿上连擦了几下,嘴张了几次才把声音成功吐出来:“在,在我卧房床头,床头的夹壁暗柜里!”
“福安!”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