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看来,这设局的人便是他?!
“这不可能,他虽为首辅,却没那么大胆子!”他断然道。
那毕竟是宫里,宫外他随便怎样都行,可宫里是皇帝的地盘,他哪来那么大能耐组上这么个局?
除非
他脑海里灵光一闪,倏而连双眼也亮了起来!
韩顿是在郑太后手里提上首辅的,他是太后母子的亲信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那么如果有太后暗中操作呢?
他心头发凛,再看向沈羲,愈发觉得这官衔在头上晃荡。
“老太爷想是明白了?”沈羲观察他神色说道。
明白是明白了,可他又岂能接得上话来?
这救驾之功本是韩顿的,却被他抢先截走,太后与韩顿还不得把他恨死?!
他抬手抹了把汗,撩眼看向她:“给我磨墨!我要写折子请奏去掉这中奉大夫的衔儿!”
“老太爷且慢。”沈羲伸手按住他胳膊,“这事可不能乱来。
“这分明是太后赐下的荣誉,您要是自请揭去,那岂不是等于告诉太后,这里头猫腻你全看透了?
“这阴私竟让您窥破了,太后还能奖赏你不成?”
沈若浦闻言忙又顿住。
说的也是!这事若真是郑太后与韩顿合伙干的,那她必然不会想要别人知道。
就连萧淮都未曾往外透露半分,他若是递了折子,郑太后日后见了他岂不会觉得没脸?那可就更加事大了!
他沉了口气,凝眉靠在椅背上。
沈羲道:“所以眼下咱们只能装糊涂。
“非但不能去折子上奏,更连诚惶诚恐都没必要。
“您救驾负伤,升个虚衔本就在情理之中,若连这都不敢受,太后若知道,拿你个大不敬之罪,也是可以的。”
沈若浦叹气,抚着额头又撑上桌面。
沈羲顿了下,又说道:“眼下太后忌惮的是燕王府,不会真拿您怎样的。
“再说您这次护得了皇上周全,至少说明咱们沈家对朝廷的忠心。太后也是个明白人,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拿忠臣下手?”
听到这里沈若浦才又来了点精神,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宫里那孤儿寡母,现如今拉拢人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先挑个忠臣来泄愤?
倘若她耿耿于怀,昨日在校场上韩顿便不会放过沈羲,而只会借题发挥让她下不来台了。
如此他心下渐安,合手略想了下,便就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