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她必然清楚。
“怎么问起这个?”裴姨娘连忙支身坐起,见她面色凝重,也不敢多话:“盈小姐因为与徐将军有了婚约,徐将军执意相求,后来就葬在徐家坟园。
“再后来徐将军亡故,徐家便将他葬在盈小姐旁侧。”
沈羲指甲掐进了肉里!
这么说来温婵没骗她
晌午时韩述华睡足了觉,因此这会儿精神还很足。
她也不能不足,毕竟今夜事至关重要,这当口是万万不能出错的。
温婵虽然年纪已大,这时候却也还是半点困意也无,她拿着两只玉卦在手里拈摸着,神色凝重沉静。
自打张盈死后她便已不再拜拂,佛门讲究因果报应,她不相信,她信道,因为道有阴阳互生。
当然她是不相信佛,还是不敢信,这是她自己也未曾深究过的事情。
“估摸着萧淮这会儿已到沧州,姣姐儿马力不如他们,想来得半夜了。”
许是因着室内太清静,韩述华先找了句话说起来。
温婵轻瞥她:“你心疼?”
韩述华没吭声。
温婵扬唇望着前方:“等到她来日进了燕王府,你就不会觉得心疼了。”
韩述华听到这里,说道:“母亲当真有十足把握么?”
“有把握。”
温婵端茶望着远处:“萧淮那样的男人,谁不喜欢?有权有势,而且居然还能对一个女人体贴成那个样子。
“如果没有戏楼里那幕,或许也就罢了,他于姣姐儿也就不过是个可望不可及的神。可是她偏偏亲眼见到这尊神动了凡心。
“既然他能动凡心,那么为什么偏偏是别人,而不是她?姣姐儿那么傲,又嫉妒,她会成功的。
“没有人能斗得赢嫉妒心。”
她对这样的人心摸得够透了。
韩述华走过来,坐下道:“我说的是沈羲这边。”
“那我就更有把握了。”温婵笑起来。
说完她下了地,踱到窗边接着道:“张盈最大的弱点,就是她有良心。
“徐靖与她十几年的情份,他为她什么都做过。
“从小到大,她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她想偷跑出去,他就掩护她翻墙,她要春天的樱桃,他就绝不给夏天的葡萄,她崇拜叱咤疆场的将军,他就去大营里服役。
“她又说她喜欢沉稳的男人,他就真的控制着不暴躁不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