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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淮刚用过晚膳,苏言就捧着茶过来给他漱口。
“东西呢?”他放了杯子问他。
苏言颌首,自怀里掏出两本册子递过来。
萧淮接过来,打开其中一本看了两页,面色开始莫测。再翻了几页,目光就已经沉似幽潭。
大秦徐家家大业大,徐靖又曾是在沙场立过场绩的将军,要查查他的生平并不难。
册子上写的都是他年轻的一生留下的记录。
安国公世子徐靖仪容俊美,骁勇擅战。被朝中老辈赞其是大秦一代股肱栋梁。
对张阁老家的小姐一往情深,张小姐过世之后他执意不娶,远赴云南守边。
数年后因疾而亡,后遂与张小姐相邻而葬。
众口相传里的他,是个近乎完美的男人。
他看完一遍,再看一遍,终将它丢在桌案上。
他支手在膝上,烛光将他的脸映得半明半寐,身躯孑然如一座孤零的石桩。
册子上那笔笔毫不加掩饰的誉词,已将他素日的傲气化成一地凌乱的影子。
苏言看了眼他,轻步上前想将它取开。
他伸手按下来:“放着吧。”
如果是刺,也早已经扎过了。
静默半晌,他身子窝进椅背,拿起另一本来。
他又渐渐看到了一个更直观的她。
也看到了她所说的更愿意拥有的那个时代,父慈女孝,内安外宁,她洒脱而烂漫
燕王与贺兰谆在园子里边走边议事,忽听不远处抱剑台上传来兵器声,不由停步:“世子在家?”
不远处的侍官听到,抱着手过来禀道:“回王爷的话,这几日世子都在王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