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道:“的确存在他杀可能。纪氏若是在事先昏迷的情况下,被人为悬梁,也能呈现出目前的死亡征状。”
“敢问胡大人,我还是强辞夺理吗?”
沈羲再问胡维:“反观胡大人,所说之事大多捕风捉影,也不知道是哪里道听途说来的,罗织着这些罪名套在沈崇光头上。
“我只想问问大人,你今日在状告沈崇光之时,听到纪氏暴毙的消息,难道没有觉得这件事太巧合了吗?”
胡维顿住,居然也让她给问得回不上话来。
“纪氏的死讯恰恰赶在这当口传来,胡大人到底有没有感到惊讶呢?”沈羲不紧不慢地逼问。
胡维咬牙滚动了一下喉结,说道:“自然是惊讶!莫非我事先还能知道她会死不成?”
沈羲又道:“既然大人感到惊讶,那么是不是该想想会不会入了什么人的圈套,或者是被人所利用了?
“要不然纪氏怎么会好像算准你会在这日朝上要告沈崇光一样?时间赶得这么巧,真让我不能不怀疑,纪氏是不是事先与胡大人商量好了?”
胡维头上颈上忽然冒出汗意!
他蓦地望向人群里站着的左清辉,眼里喷发的怒意,仿佛要直接变成火!
全殿人的目光也跟着他往左清辉看来,而左清辉身子不住往后缩,并强笑道:“胡大人这是在看我么?”
“沈姑娘这是在挑拨离间!”
这当口文远诤又站了出来:“监察百官乃是胡御史的职责。
“如今纪氏的死与她留下的遗书已经证明他并非诬告,沈姑娘不但拿不出替沈崇光脱罪的证据,并且还一味胡搅蛮缠,这是藐视朝廷!”
沈羲笑道:“文大人这么急?”
她自袖子里掏出那沓供辞来:“证据就在我这里,货真价实,但是眼下却还没到我呈交的时候。
“既然胡大人告的是宠妾灭妻,那咱们就来掰扯掰扯这妻妾的事。
“胡大人,这沈崇光宠妾灭妻的罪状,究竟是谁告诉你的?
“纪氏活生生一条人命,如今跟你可有着不可言说的牵连,不知道胡大人有没有那个信心扛得起?”
胡维早就因为纪氏的事心里晃荡了。
纪氏偏赶在这个时候死,他的职位虽直接受皇帝所命,但对方乃有实力顶呱呱的燕王府为后盾。
他若真跟这事有牵连便也罢了,也要硬抗到底,可关键他不是
“是礼部郎中左清辉与我日前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