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穆氏。不然的话,恐怕她性命堪忧。”
“很好。”沈羲点头,“那叙哥儿岂不是看到了你?!”
“没有!”戚九道:“他迷迷糊糊的,听说他母亲不好,立刻就去了,只怕把我当成身边下人了!”
沈羲嘱道:“继续护着!”
她必须得到穆氏,不管他们最终是不是从韩顿与郑太后的私情上入手攻破他,穆氏对韩顿的恨意都极有可用之处。
但这个女人很显然是十分谨慎的,铁鹰宗既然这么守道义,她选择他们必然就是为着不留把柄。
并且她不动声色就布下了这个局,足见她沉得住气。
而她也的确在韩顿面前不堪一击,韩顿为自保,到了万一时候,恐怕并不会把儿女放在首位,但她却不能不护着他们。
她顾虑甚多,因此要想攻破她的防线,也不是那么容易。
戚九应声离去。
这时候天色已微亮。
沈羲坐在栏椅上对着院里两株茶花看了半晌,又想起张解来。
从前张解书房门前也有两株十八学士,那是多年生长的粗壮的老树,张解曾经牵着幼小的她廊下闲话,说及朝堂里的尔虞我诈。
张家虽然地位殊然,但从古到今没有任何一个权臣能够真正做到高枕无忧,有的只是高处不胜寒。
有时候她也觉得韩顿身上是有几分张家人的影子,但他想要往名臣的方向走,又过于急躁,变成了只学成画虎类犬的皮毛。
如果他不与太后有私情,许以时日,他未必不能凭本事走出一条康庄大道。
然而因为这段情,于是他便不能不有了顾忌以及做出割舍,不能不为将来而谋求自保的实力。
如果他不必因为自保,也不用对上燕王府,这么看来,他整个人生实则都是因为与郑太后这段情而变得被动。
这次他虽然失了个韩凝,但却成功把梁修逼进了死胡同。
梁修再也不可能像之前一样安静地当个旁观者了,也不可能如他自己所想象的一样可以游刃有余的调摆燕王府与韩家的矛盾。
如今的三方,变成了真正的三方,只要小皇帝与郑太后没有联手的意思的话。
所以韩顿接下来很可能打算吞并亲军卫,真正挟天子以令诸侯。
但他肯定不会做得这么明显,因为一旦亲军卫明目张胆落到了他手上,燕王府便完全有理由以清君侧的罪名除了他!
那么他就得另找个人代替梁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