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最令她不敢直视。
可是她除去最初的紧张之外,每每看到对沈羲百依百顺的他,她并没有觉得他多么高不可攀。
而霍究却不,她总觉得这个人有点危险,不管是说话还是行事,都有掉坑的可能,还是远离为好。
她带着丫鬟默不作声地从扎堆的人群外围路过。
霍究其实是来给贺兰谆取东西的,燕王近来忙,连带着他掌宫大人也脚不沾地。
他一个武夫,自然少光顾这样地界儿,寻常在屯营或酒楼被人追捧也就罢了,但是在这里居然也能令得掌柜与伙计趋之若鹜,也是意外。
这里忍耐着耳边聒噪,两眼冰冷地一抬,余光就瞧见旁边有人影向门口移动。
那纤细的,小小的,披着披风如小兔子似的一团。
再一看,又有些熟悉,他这双眼就眯了起来。
“去哪儿呢?”他忽然扬声。
沈嫣听得这声音是往她这边飘过来,并且音量还不低,不表示下惊讶也不好,就在门槛下回了头。
霍究走出人群到她面前,垂眼睨着她:“没规矩了,连招呼也不知道打。”
店堂有倒吸冷气的声音。
沈嫣硬着头皮道:“我见霍大人挺忙的,就没敢打扰。”
什么时候跟他打招呼成了她的礼数了?
霍究唇角一撩,明显不信。
沈嫣耸肩,你爱信不信。
“霍大人莫非与沈姑娘认识?”掌柜的笑呵呵地过来套近乎。
霍究瞅她:“她姐姐是王府世子妃,我是王府长大的,你说认不认识?”
掌柜的被怼,随即又呵呵呵笑起来:“既然如此,沈姑娘不如也先吃杯茶,等小的去把贺兰大人要的东西先取来!”
沈嫣拒绝。她姐姐是不是世子妃,他是不是王府长大的,这跟她跟不跟他也熟没有必然关系。
霍究瞥她一眼,冷艳地往屋里去了。
到了里屋,他坐下来,借门开处看一眼外头,只见她已经毅然决然地往外走了。
他抬头看了两眼伙计,忽然道:“你家里有人生病?”
伙计愣住:“大人怎么知道……”
“你手上有草药味,说明煎过药。眼圈又发黑,说明熬了夜。衣裳有些皱,还有些污渍,说明早上来得匆忙,没赶上换衣裳就出来了。煎药熬夜加出门得急,除了你家里有人重病,没有别的可能。”
他手指轻敲在桌面上,如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