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能默语。
霍究死命地稳住了,接过帕子拭完唇,然后清了清嗓子淡定看了看梅琪瑛,又看向杨潜:“是沈家的未来三姑爷么?失敬失敬。
“不过恕我冒昧,从前怎么一直没有听说过?”
萧淮与贺兰谆俱都眯眼往他看过来。
他梗了梗脖子,一脸坦荡。
“是这样的,”杨潜回看了眼梅琪瑛,说道:“梅老爷与沈三老爷是情份深厚的故交,多年前两家就订下婚约了。
“只是嫣姐儿还小,梅家又离得远,走动得便不怎么频繁,霍大人不知也是情理之中。
“这次,梅家就是借着三叔的喜事之便,进京议婚的。”
霍究屏息半晌,漫声道:“原来还连见都没见过。”
杨潜怔住。他看向贺兰谆,贺兰谆看向萧淮,后者跟他一般一脸懵然。
梅琪瑛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但仍礼貌地说道:“虽然没见过,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琪瑛很重视这门婚约,也很尊重三姑娘。”
霍究重新跷起二郎腿,端起杯子喝茶,边喝边扭头望着一旁的枫树,仿佛不甚在意了。
这神态瞧着虽然自在,但当着梅琪瑛这个沈家重视着的客人,就显得有些不太礼貌。
梅琪瑛觉得他是故意的。
自从杨潜说明他的身份之后,这个姓霍的就有些古里古怪,而且看他在沈家甚为熟稔的样子,莫非他常常见沈嫣?
他默不作声地瞅了他几眼,抿了口茶,便就抬眼道:“沈家与王府关系亲近,想必,霍大人是经常见到三姑娘了?”
这话一出来,萧淮就对他有了点刮目相看的意思。
如果说霍究之前的反应纯属抽风,那么梅琪瑛这话为何却带着点火药味?
他看向对面的贺兰谆,贺兰谆抖开大折扇,甚为骚包地扬扇笑起来。
“也不是常见面。”
霍究慢条斯理地收回目光,捧着茶杯跷着腿,手指头在小腿上轻弹着道:“不过就是偶尔带着她去办办案,碰巧在外见了面吃个饭什么的。
“对了,前些日子她送大夫来给我疗伤,顺便让她帮忙打了打下手,忙乎了大半夜。
“没办法,我这人心软,她只要一叫我霍哥哥我就没辙,——梅公子不会介意吧?不会因此对她有什么不好的看法吧?
“毕竟公子与嫣儿也只有个口头婚约,还并没有行三媒六聘,倘若因为我的无心之失使你们有了误会,那我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