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不解地问。
萧淮冷笑:“不是要送死吗?我带你去!”
沈羲无语。
苏言咳嗽,压声道:“我们这边这几日也查得点消息,没想到少主还没来得及跟姑娘说,姑娘就行动了。
“少主说,既然来了,索性就趁今夜去探个分明。”
“哪那么多话?!”萧淮又怒道。
沈羲看了眼他,心下了然。
但眼下没有她置喙的余地,当下走到背人处将衣裳套上,又走出来。
萧淮望着黑衣下紧裹成了一小只的她,脸上怒容退去了些,但还是冷冷将她一牵,一点也不曾怜香惜玉地挟着她跃上了屋脊。
随后苏言他们几个则以瞬间隐匿的方式四散奔向夜幕。
再回到先前藏身的假山处,居然一路畅通,没遇到任何阻碍,不用想,也知道定是苏言他们暗中行过事了。
沈羲脸上有些灼烫,想起先前她那番鳖脚的作为,大约已足够令他们耻笑三五年。
“你探到些什么了?”趴在假山后静待的时候,萧淮垂头瞥了眼怀里的人,漫声道。
沈羲忍住赧意:“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听到毕尚云提到个‘少爷’。”
说着,她便趴在他耳边将所见之事尽皆说了出来。
萧淮一面斜着眼睨她,感受着耳边气息带来的轻痒,一面把眉头皱起:“少爷?”
沈羲点点头,又问道:“你查到什么线索了?”
合着这两日他并没有不把这事儿当回事。
他凝眉道:“近日有发现飞鸽传书送达毕府。”
飞鸽传书?!
沈羲禁不住心一动。
飞鸽传书这种东西并不曾广泛运用于朝堂,一来训练准确度困难,二来不如驿道快马保险,但却常被江湖上人所用。
毕太傅身居高位,又深居简出,按理更应该与这类物事绝缘,若毕府真有这种通讯手段,那足能说明毕尚云这些年呆在府里,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慵懒了。
“还没有捉到实证,须得先查查看再说。”萧淮道。然后又捉紧她的手,柔声道:“怕吗?”
仿佛刚才的怒气与责备都是旁人看错了似的。
她心微动,点点头。
说不怕是假的,只是在外人面前她把自己当铁人,在他面前,什么伪装都不需要。
萧淮单手搂紧她,伸手在她背上轻拍拍,然后掏出把短匕给她:“苏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