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目光直接锁定了沉默吃茶的穆氏,以及不明所以地继续吃点心的韩叙。
“取什么对牌?”穆氏并没有看她,而是望着桌面淡淡说道。
春妈妈忙陪笑道:“二奶奶因为月份大了,每日里要进补,故此奴婢列了单子要着人去采买。”
穆氏也没有说什么,让丫鬟去取牌子来。
等到春妈妈出了门,过了大约有一刻钟的工夫,丫鬟又回来了,到了跟前细声道:“从库房出来就去了前院,东面葫芦门下见的谭先生。”
穆氏无声冷笑,摆摆手让她下去,又问起了韩叙的功课。
这几日下来穆氏跟往日并没有什么分别,即便是挨了韩顿一巴掌,也只是在屋里坐了半日,回头又淡然地出现在人前。
翌日,天色依然晴朗。
韩顿照常上朝下朝,甚至晌午还回府里用了饭。
到了夜间,书房里的人明显多起来,气氛也隐约地有些不同起来了。
穆氏叫了韩叙到房里一道用晚饭,晚饭后又带着他在窗下玩棋。
到戌时,韩叙已经有些东倒西歪,穆氏便唤来奶娘:“把大爷抱回房去。”
奶娘便抱了孩子回屋。
一会儿灯熄了,穆氏房里灯也熄了下来。
而韩顿书房里的灯却亮着。
一屋七八个人,使平日里宽敞的书房蓦地显出几分逼窄来。
韩顿也未曾坐,而是不断在屋里来回徘徊,虽然步态还算沉稳,可终于也泄露出几分浮躁焦灼。
虽说他笃定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心里总莫名有几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