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能扛刀能杀敌,还能捉大黑!”
他笑了,用尚能活动的手把她往身边拉了拉:“那就好。只要我还能动,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了。”
她心底某扇门仿佛开启了。
她与他变得格外亲近。在他面前变得格外温柔乖顺。
这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讶,因为从小她就大大咧咧地,乌马女子大多性情散漫,无拘无束。
虽然也读书,但她们却不信奉什么三从四德,也不在乎什么礼教拘束。
如她一样,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只喜欢自己喜欢的人,只为认定的人而改变。
他比她大两岁,大秦那些年并不太平,他打小就跟着父亲在营中历练,所以性格也比同龄人要沉稳很多。
他总是说的少,做的多。
她不喜欢梳繁复的发髻,他从来不责备她惫懒,只是每次出城回来给她带各种质地的发带和绾发的发簪,各种绢花和发钗。
他说发饰整得漂亮些,那么头发梳得简单也不会有人看得太出来了。
在她十六岁生辰过后不久,那天下晌他又接她出去溜马。
“傻妞,我要回南边了。”他拂着她的头发说,“最近局势越发不好,我——”
她惊呆了。不敢相信这就是他们的结局!他们不是应该长长久久地在一起吗?
她急得抓着他的衣襟跺脚:“你是不是要回去跟别人成亲?你这个负心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