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鸣泰的意思很明显,要犒赏,要抚恤,如果按照新的,就太高了。
又多少150万两,朝廷刚打完辽东,花钱已经如流水了。
“拿给孙大人去看看吧。”
“是!”
阎鸣泰知道皇帝是什么意思了,按照新的军制来发。
他刚退出乾清宫,后面传来了皇帝浑厚的声音:“阎鸣泰你记住,无论别人做的好不好,朝廷不能寒了将士们的心,该给的朝廷一分钱也不能少,你不赏,哪里来的底气罚?不要在不该节约的地方节约,看似节约了钱,却失去了威信!”
阎鸣泰转身,再次跪拜:“臣谨遵陛下教诲。”
离开乾清宫后的阎鸣泰也不再多想了,直奔军委会而去。
钱!
崇祯站起来,在乾清宫内来回走动几转。
钱是基础!
要赚钱了,这赚钱的速度还要加快才行。
只是这大明的总白银也就几亿两,国库里还有9000多万两可以用,如果再去收刮,民间都要出现银荒了。
看来得抽空去银行走一趟,也不知道陈子龙的银钞现在发到哪一步了。
天快黑的时候,王承恩小跑进来了:“皇爷,徐大人说蒸汽机已经准备好了,让咱们明日上午到广渠门外的护城河边去观看。”
护城河边?
崇祯微微一怔,行啊,都可以直接拿到外面去使用了!
看来抽水管嫁接得也差不多了。
“朕知道了。”
“皇爷,还有一件事,周延儒从广州传来了一份密奏。”王承恩小心的将一个用封条封起来的小盒子呈递给崇祯。
崇祯用小刀子将盒子撬开,打开仔仔细细看完,淡淡道:“下去吧。”
“奴婢告退。”
王承恩刚走,崇祯的脸色就阴沉下来。
如果周延儒说的是真的,那郑芝龙的胆子也太大了!
竟然敢私扮海盗,阻截朝廷到夷州的商船!
周延儒已经造了一艘船出来了,5月的时候,广州的商人有一批货正是通过他这艘船运往夷州。
不过此事必然也不是周延儒在密奏里说的这么简单,福建、广东沿海一带实力错综复杂,郑芝龙刚刚归顺,手下也不可能立刻完全全部听从他的从良。
朝廷对海上的控制实在太弱,现在要去责问郑芝龙无异于把郑芝龙逼走,而且也不能全听周延儒一面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