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就要来什么!”
裴琰之很少去南方唱戏,就是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来到了南方,但是也没有机会领略南方京剧的魅力,所以对此也是知之甚少。
裴琰之感觉到自己如果不亮一下绝活的话,好像对不起自己来这里一趟了。
裴琰之回想了一下周信方大师的嗓音特点,凭借着自己的天赐之音,把自己的嗓音调到了跟周信方大师最接近的位置。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你在我马派的面前唱马派,我当然要在你麒派的面前唱麒派了。
裴琰之笑着说道,“我来唱一段麒派的名段,《未央宫》,请于师兄指教一二!”
于德刚的脸上表情非常的精彩,他也没有想到裴琰之竟然还会唱麒派,要知道虽然说京剧界有南麒北马的说法,但是两人的艺术特点差异之大,绝对可以说算是两种艺术形式的感觉了。
于德刚也是哈哈大笑,说道,“既然裴师弟有如此雅兴,那么就辛苦师弟了!”
裴琰之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开口就唱了起来。
“尊一声相国听端的,楚平王无道行不义,败纲常父纳子的妻,金顶撵改换银顶轿,伍香女改换马昭仪!”
第一句一出口,本来一脸笑意的于德刚则是面色大变,一脸的震惊,这也太像了吧,之前唱马派的时候,裴琰之的声音如同锦缎一样的丝滑,听起来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而这时,裴琰之的声音如同从一尊亘古存在的黄吕大钟发出的一般,声音浑厚苍劲有力,声音中带着一丝嘶哑,但是并没有那种很刻意的感觉,让人感觉非常有力量。
《未央宫斩韩信》,很多流派都唱过,但是麒派的《未央宫》非常的有特点。
不过裴琰之只是将自己的嗓音调到了麒派的上面,但是身上做派什么的,真是一点都没有,所以于德刚在震惊之余,也是有些释然,不过心中则是非常的羡慕,这嗓子真是绝了,一看裴琰之这个状态就知道对方只是听过麒派的唱,并没有正儿八经的学过。
因为南方流派和北方京派的最大区别就是,京派大戏基本都是以唱为主,所以北方人一般说的是听京剧。
南方则是不一样,南方人说的都是看京剧,南方京剧大多是以人物剧情为主,尤其是麒派,高度注重的是演员的性格化,周信方大师演出的每一个角色都是活灵活现的,深入人心。
而裴琰之就是站在那里唱,脸上也没有太大的神色变化,一看就不是专业学过麒派的。
不过这嗓音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