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的,虽然没有看到什么时候裴琰之和金傅两人互别苗头,但是裴琰之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金傅的师父正是赵派的掌门人,赵东方,正坐在下面看着台上的一切,眉头紧皱,上台之前,自己还跟金傅千叮咛万嘱咐,老老实实的把这场戏给唱下来,不要弄幺蛾子。
他对自己的徒弟太了解了,就是一个斗虫,遇到大牌的演员就想要跟对方斗一下,但是赵东方很清楚的知道,裴琰之的水准,金傅跟人家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如果在私下里切磋,赵东方那是非常的欢迎,但是在这么重要的场合,裴琰之如果真的把金傅给撅到台上了,估计这辈子金傅都过不了这个坎了。
作为乐队,永远是为角儿们服务的,听到角儿叫板准备起唱,乐队就算是满头的雾水,也要打家伙拉弦,伺候着。
裴琰之走到金傅的面前,用腿在他的腿弯轻轻一踢,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口中说道,“小奴才,跪下!——”
金傅本来想要躲开,但是裴琰之首先是偷袭,第二这一身的功夫,可不是金傅之辈能够抵挡的。
于是金傅感觉到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下,脸上带着一丝惊骇,想要强行站起来,但是裴琰之的右手按在他的肩膀,如同一个铁闸一样,让他根本没有任何起身的力气。
这时,胡琴的声音正好响起,乐队也不知道裴琰之要唱什么,所以直接就拉了一个西皮快板,看裴琰之的样子,估计是要痛骂金傅。
这一点就看出乐队弦师的经验了。
裴琰之一手按着金傅,一手捋着自己的白髯,怒视着金傅,高声唱道,
“大骂奴才听端的:
安禄山在河东曾起反意,
将我主驾逼在琴西。
那时为父不得地,
多亏了太白先生把本提。
他将为父荐朝里,
挂帅才把逆贼劈。
儿酒后打了皇王女,
连累我白发苍苍受凌逼。”
这一段词可不是裴琰之现编的,这一段正是满床笏接下来的一出戏,叫做打金枝,正是因为今天驸马郭暧的媳妇升平公主没有来拜寿,所以郭暧酒醉之后,回家打了公主,结果公主进宫告状,郭子仪闻听郭暧打了公主,于是绑子上殿,祈求唐王原谅。
裴琰之直接把郭暧打公主的事情提前了,而且趁着金傅一脸懵逼的时候,痛骂了他一顿。
金傅一听这词,知道是《打金枝》的戏词,心中也是一阵的不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