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肆落座,心想他们定会在此停留些时间,略作沉思,然后转身返回王府。
再次回到王府,暖阁依然幽静无比,只有炭火燃烧的碎裂声。
他潜进暖阁,正欲进入寝房,却看到书房的灯亮了。
灯下坐着一道丽影。
他翻窗跃进书房,“你出来了?!陛下可还安好?”
沈澜珠只穿了一身单薄的衣裳,一袭乌发随意散落在身上,听到翻窗而入的动静,抬起眸子淡淡的掠过对方胸前宝光闪闪的金珠,铺陈纸笔,“我写一封信,你想办法送给燃灯大师。”
“这么说,陛下真的要留在长安?”
“嗯,不得不留下,他已经进入长眠修复时间,到底要何时才能醒过来,谁也不知,在这期间,请大雷音寺妥善安放陛下的肉身……”
云中君脸上扬起清雅的笑,水一般温柔的黑眸划过暖意。
身躯一凛,“若陛下有朝一日能还魂,在下定要认你做师父!”
“认什么师父啊?若陛下安然无恙该多好。”这一刻,云中瞧不见她脸上梨花带雨的凄美笑容,令人怜悯。
片刻之后,沈澜珠修书一封,交给了云中君。
“明日你与和尚走正门进王府吧。”
听说他与和尚巧施连环计,才得以混进王府,沈澜珠凝固在身前的手,慢慢收回长袖。
“嗯。”
一眨眼的工夫,云中君那蓝裳身影一闪,倏然消失在寂静夜色。
与和尚弟弟在酒肆小酌了几杯,王爷回到暖阁,跌跌撞撞的走向寝房的身躯在看到坐在梳妆台前的女子,愣了一愣。
他走过去,一手撑在古朴的梳妆台,见她抱着那乌黑木闸,里面装满碎掉的血玉。
好似学不来怜香惜玉似的,冷冷一笑:“都碎了一地的破东西,看它作甚?”
“玉虽已碎,然,他这份心情,我仿佛体会到了,毕竟这是轩辕陌赠我的礼物。”她看也不看他,埋头在一堆碎掉的血玉低低沉沉的说。
男人锋锐的眉峰一皱,空气中隐隐泛开一股冷冽的气息。
随后,一字一句道:“既然醒了,明日就等着与本王拜堂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