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对面杨一宁的房门,可还是把这边的郑淑吓了一跳,正所谓心里有鬼,也正是如此。
“阿姨,你怎么了?”楚阳明显感觉到郑淑的手一颤,脸色也瞬间泛白。
郑淑笑笑,假意抚着胸口,“没事没事,人老了不中用了,听老爷子几句训就心里堵得慌。”她把责任全部推在了丈夫杨泉信身上。
楚阳扶着她坐到床边,“阿姨,你休息一下吧,身体重要,以后一槟的事你就别在叔叔面前提。”
“恩,好的…”
那边,杨一槟平静如水的双眸泛起一片涟漪。大妈是在劝楚阳不要放弃哥吗?可是,哥不是带了嫂子回来么,那嫂子…
一槟脑海里回想着刚才那双清澈单纯的眼睛,虽然只是冲冲看了一眼,但他印象深刻。
房里传来杨一宁的声音,“一槟,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好,正在换衣服。”
“好的。”
一槟不喜欢这个叫楚阳的女人,甚至是讨厌。他与楚阳同岁,还记得十六岁那年,杨泉业接回儿子甚是高兴,所以邀请了好友楚大元全家。他第一次与杨家人一起过年,也是第一次见到楚阳。
十六岁的楚阳出落得亭亭玉立,像含苞待放的花蕾。她落落大方,静动皆宜,所有人都很喜欢她。
而一槟,母亲在的时候,他是一个没爹的孩子,受尽同龄人的嘲讽;母亲不在的时候,他只是父亲年轻时年少无知的结果,虽然有了一个所谓的家,但他知道,大家并非真心接受他。
也许就是这种差异吧,年幼的他,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楚阳一点好感都没有。
初来杨家,难免会有工人私下议论,一槟听到的是他的母亲当年如何如何勾引他父亲。而大妈郑淑的警告更是不堪入目——你妈只是一个洗脚妹,要不是她自甘堕落爬上我丈夫的床,会有你这个小杂种吗?
所以,他恨所谓的大妈,恨所谓的父亲,也恨已经死去的母亲。而楚阳,不停地靠近杨一枫,找着各种话题,炫耀着各种才华,明明杨一枫对她不屑一顾,她还厚着脸皮卖弄不停。
这无疑又增加了一槟对她的厌恶程度。
女人,就不能安安耽耽做自己的事吗?!
这十年来,楚阳对一枫的感情未曾改变,而一槟对楚阳的厌恶也未曾改变。
杨泉信曾经私下找他谈过,说一枫在外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对楚阳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他未必肯回来接管牧场。
“要是你愿意,可以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