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秀才,只不过因为考不上科举才天天吟诗作对,游山玩水。
这安如纯粹就是个纨绔子弟,连学都没上过,斗大的字不识几个。天天带着几个小厮护院上街欺行霸市、提笼遛鸟、斗鸡赌狗、还整日流落花街柳巷,不时还传出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的传言。
当地县衙看在其父的面子上,再加上他终究没有犯下大错,通常训诫几句就将他放了。
安父是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刚开始还听的进去,每次打完能管个十天半个月。到后来,是怎么着都没用了。
哪怕将其软禁在屋内,他都能撬开房门翻墙出去赌钱喝花酒,据说为此还摔断一条腿。
最后实在没办法,安父只能为他张罗一门亲事,以为他成家就会安定下来。
可只要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哪个能看上他?
这时候不知道哪来的一个商人听说了此事,商人想攀上这门亲戚,就从牙人那买了一个孤女,谎称是自己女儿。
安父也是病急乱投医,没有仔细查清楚就草草同意。
结果新婚的第二天早上,下人发现安如夫妇惨死在洞房。安父则因为独子身死悲伤过度,也一命呜呼。
再加上安母早逝,这才有了之前桃香对他说的安家被灭满门的传闻。
走了多半个时辰两人才行至安家门前,不过以两人的身体素质并不觉得劳累。
老黄快走两步对还在门口看守的两名衙役问话,并拿出怀里的牌子晃了晃。
衙役见是荡魔司来人不敢怠慢,说安家人的尸体已经送到衙门,几个与此案关系密切的仆人和那名商人也在衙门等候审问。
其余下人也已经遣散回家,现在安家大宅一个人都没有了,只不过因为还未结案且安家财货众多才排他俩在此看守。
老黄询问徐显的意思,看他是准备直接去县衙还是进去看看。
徐显便说:“既然已经来了那就进去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老黄心想,当地县衙和荡魔司不知道来了多少次都没发现什么线索,你进去就可以找到?
想是这么想,但还是叫衙役打开院门放两人进去。
徐显跨过高高的门槛走进院内,老黄跟在后面。
院子挺大,但没有过多装饰,只是简单的将地面硬化,放了些花花草草,显得有些朴素。
两人屋里屋外转了几圈,除了屋内各式名人字画、古董花瓶将徐显震撼了一下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