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明天了,如果有,那这个人一定会败。”
他看了看桌子上的账册,那是谢七兮之前放在这的,是这几年来豫州城内谢家生意的账册。
他把账册往回推了推:“拿回去吧,我不用看。”
谢七兮连忙道:“可是账目九叔还没有看过呢,万一有什么疏漏和错误,还需九叔指点。”
谢怀南道:“你看,你就喜欢揪着昨天不放。”
谢七兮怔住。
谢怀南道:“人这一生,昨天,今天,明天,昨天谢家的人在封州登州做错了事,那么今天谢家的人就用尽全力的去弥补,这样的话,今天和明天都站在我们这边,只有昨天没有站在我们这边,那我们占了几成?”
谢七兮回答:“三分之二。”
谢怀南道:“错了,我们占全部,因为昨天已经不在了,把今天努力好,为明天准备好,我们就有了全部。”
他笑了笑道:“我不想为了昨天的事而伤神,也不想为了昨天的事而愤怒,谢家的人,如果都能明白,今天和明天才是最主要的,那么谢家这艘船就会一直开下去。”
谢七兮觉得自己懂了,可是又欠缺了些什么。
她知道九叔要休息了,所
以俯身一拜后告辞出门。
走到院子里,她停下来思考刚才九叔说过的那些话,隐隐约约的好像看到了一扇门,只是这门才刚打开一条缝隙,有光在闪烁。
谢七兮离开之后不久,从书房的屏风后边闪出来一个人,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
看起来很寻常,没有丝毫出彩的地方,就像是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中年男人一样,平庸的只能靠幻想自己有多了不起。
到了这个年纪的男人,头发已经稀疏,脸上已经油腻,身材已经走形。
收入不一定高,不认命但也不抗争。
看自己的婆娘连亲热都不想,却幻想着别人家小姑娘一眼就会看上他,倒贴上来。
这样的一个中年男人,扛上锄头就是农夫,带上斗笠就是渔民,拿把锯子出门就是工匠。
但谢怀南身边出现的这个男人不完全是这样,他有一双如鹰隼一般的眼睛,即便是在黑暗中他也能精准的捕捉到猎物。
“三爷。”
中年男人在谢怀南对面坐下来,好奇的问:“这丫头笨呼呼的,你为什么会耐心教她?”
谢怀南是嫡三子,所以他称呼谢怀南为三爷,而不是谢七兮称呼的九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