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崇圣一边厮杀一边喊:“给老子把城墙攻下来!”
“是!”
肩膀上还在淌血的丁峰没有丝毫犹豫,喊了一声后,招手带着人往坡道上冲。
桑人在高处,箭雨密集而下,坡道上滚下去都是兖州汉子们的尸体。
可是却没有人后退,倒下去的人为继续向前的人争取了时间,付出了无数生命后丁峰他们杀上了城墙。
他们分开两队,一左一右的继续往前冲。
桑人的兵力更多,可是他们却发现,支援过来的这些中原男人,凶悍如虎。
那是仇恨,无边的仇恨。
这小小县城里的满地尸体,点燃了这仇恨。
从中午到日落,已经进城的万余桑人被硬生生压回去,还被杀了能有四五千人。
丁峰带着人重新夺回城墙,桑人的队伍犹如潮水一样退了回去。
站在城墙上,那浴血的汉子发出
一声咆哮。
夜里,桑人再一次杀了上来,从后半夜一直到天亮,可是这群犹如钢铁铸造一样的汉子们,让这座小城的城墙也变成了高铁铸造。
天亮,桑人再次撤了回去。
这座小城的城墙并不高,也就两丈多不到三丈,城下堆积的尸体却到了半城高。
有桑人的,有我们的。
“将军。”
一身疲惫的丁峰走到关崇圣面前,关崇圣的身上都是血,也不知道他受伤没有。
丁峰关切道:“卸甲看看吧,万一......”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关崇圣一把拉住按坐在那。
就像是那天在戴胜关的城墙上一样,将军把他的皮甲解开,掏出一把匕首把丁峰肩膀上的衣服切了,然后把匕首递给丁峰:“忍着点。”
丁峰嗯了一声,把匕首咬在嘴里。
烈酒冲洗,缝合伤口......如上次一模一样,可是这一次,丁峰没有颤抖一下。
伤口缝合好,关崇圣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坐下来的时候,像是已经没有一点力气。
“大家都看到了。”
关崇圣喘息着说道:“当我们的土地被敌人攻破的时候,我们的乡亲就会他们屠戮,只要我们让步了,敌人就会把我们当猪羊。”
关崇圣回身看了看城下,从远处,有三五成群的百姓回来了。
昨夜之前他们撤到了北城外,现在又都回来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