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停顿了一下,然后自问自答似的回应了自己一句。
“可夫子是神话吗?”
他摇了摇头:“夫子从来都不是神话,只是天下人需要一个神话。”
离人的眼神有些飘忽,但他的话却不飘忽,而是稳的像是这世间万物的本源。
“夫子不是神话,天下人需要一个神话罢了。”
因为这句话让人明白过来,那不是世间万物的本源,那是人心的本源。
武先生自言自语的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心中有所触动。
是啊,哪有什么神话,所有的神话都是人希望世间出现的,自己所不能的力挽狂澜。
夫子的完美,也许只是后世之人编造出来的,他确实很强,各方面都很强,不管是他所学会的任何一种技能,别人都难以望其项背。
可是夫子不完美啊,夫子也是个好色之人,也是个好酒之人。
但夫子最完美的,是他知道什么是度。
人间疾苦太多,不平太多,而芸芸众生没有能力改变这疾苦,改变这不平。
所以他们便把这希望寄托在最强的人身上,于是夫子就成了神话。
百姓们是想用神话来告诉那些当权者,你们看啊,你们仔细看啊,那才是当权者该有的样子。
然而这样的神话,百姓们听人说过,见人写过,百姓们自己也传播过,但百姓们心中却是不大信的。
夫子的后人们信了,在一遍一遍欺骗自己的努力下,他们成功欺骗了自己。
他们觉得夫子是神,而他们是神的后裔。
离人眼神里的悲伤,就来自于这神之后裔的自以为是。
“我在很多年前就离开了圣刀门,我也不是夫子嫡系后人,所以在圣刀门中只是一个小人物。”
离人缓缓说道:“我之所以走,是因为圣刀门容不得我。”
在这个时候,武先生终于忍不住搭了一句话。
他问:“因为你是威胁?”
“是。”
离人依然低着头说话,眼睛的水汽,和茶杯里的水汽,似乎已经融合在一起。
“我是旁系出身的人,我的天赋怎么能高过嫡系出身的人?”
离人道:“那时候我也不知天高地厚,便觉得既然都是夫子后人,何必要分出里外来?难道我们骨子里流淌的夫子的血是假的不成?”
这一刻他抬起头看向武先生,一字一句的说道:“旁系的人要以奴仆身份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