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日的黑暗豁然开朗,然后温热猩红的液体喷了我一头脸,刹那间将我的视野刹那间染成了赤色。一头狠狠栽在地上,摔的浑浑噩噩中只有一个念头,“我杀了他”。
我深喘了口气,才觉全身汗湿,连跨下也是温热一片。从没这么接近过死亡,刚才那一瞬间,温热的感觉象是冲开我心里的一道闸门,无数的兴奋和杀意、恐怖等阴暗负面的情绪溃决的洪水冒出来。以至于很长一断时间大脑一片混乱,整个世界一切都浸滞在猩红的颜色的,只能木然的看着周围的剩下的人赶过来问候请示,忙碌收拾残局,无论他们说什么入耳都是一片嘈杂,没有办法集中精神,动不了,也听不清,只剩下自己膨然的心跳声,最后只记得太子兴致高昂亲自跑过来,相当满意和欣赏的表情下是一大堆似乎赞赏的话,连我未及时行礼的也不以为意便洋场而去。
然后在一阵拉扯中,我才逐渐缓过神恢复知觉。却见小白情绪激动指使着几个老头的,还在我身上七摸八摸的,眼中隐约还有叫泪光的东西。顿时一阵火大,一顿板栗把这家伙敲到一边去,妈的两个大男人一见面摸来摸去,偏你又长的象小白脸,我可不想被人误会和你有那种特殊的关系。
才发觉我帐下一干将领人人带伤,却显然顾不得救治,围在我身边,俱是一片关怀与要紧之色。见我无佯,方得一片释然。
待我下令收拾了场面,重新升帐议事, 查问后来事,才知晓,眼见敌军大将毫无抵抗的冲进中军大帐,交缠撕杀的各军几乎全线动摇,纷纷放弃战线,引兵来救,如果敌军此时乘机突围,或则再尾随反袭必然可令我军付出沉重的代价,不过那时对方显然也出现严重的问题,缺少了主心骨的敌军余部只是在原地各自为战,缺乏灵活应变。看到中军的变化后,也一股脑向我中军靠拢,两军在同样的方向纠缠在一起,反而相互阻滞了行动。结果还是高达夫所部亦是赶到,才给了残敌最后一击。
这一耽搁,待主力赶回中军,却见一片尸横狼籍,大帐不见各人踪影,又寻我不得,急的那些将官到处翻检尸首,多是面目不可辩,皆以为要就此领罪了,却闻后山有大动静,才找到我所在,亦是尸横累累极见惨烈,却见一无头尸体边,我满身是血呆坐不动生死不知,摸的有心跳,才放下心来。太子前来看望过,却发现我无知觉的症状,小白引了太医来,给我检查却查不出原由,急满头是汗。急的小白顾不上温雅的形象,就差叫人拖出去砍了,直到我就恢复过来。
搜拣战果,才知这一战大的实在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