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大作为,但左右监门卫和左右千牛卫属拱卫京畿内四卫,兼掌京师城要门禁之则,高力士出任此职,实际上为后世的宦官权阉以军中尉、枢密使身份把持控制军队,进而挟制皇帝把持朝政,开了个很糟糕的先河。
而且据说后世那诟病甚多的宦官监军制度,也是出自这位玄宗皇帝之手笔,开元之前,历朝历代虽然已有监军出现,但偶尔为之,没有成为一种制度,所派的也主要是监察御史、宣慰安抚使之类的文官充当,但到了本朝,这玄宗喜用宦官,不但连带监军全派上宦官,还在开元二十二年亲自下诏,将其变成了后世固定的制度,实在大有成也玄宗,败也玄宗的意味。
所以摆在我眼前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虽然我早前并非没有动过冒点风险把某些人干掉了事的想法,但只要皇帝的宠信还在,那些小人杀了一个未必能保证就没有第二个,还不如因势利导制造一些有利的条件,这件事情运用的好的话,就是一场严重的信任危机。
当下有了初步想法,“传左司马,口录尚不够详尽,我要亲自再审”,又传另一名虞侯“有请宪台韦大相公一会”。
“边令城”听说此名的老皇帝深眉紧锁,铁青的面色令左右无不噤若寒颤。半响吐出一句“好贼子”,声音不大,却字字杀意浸骨,如坠寒渊。
同样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那些有资格同列左右十数名近臣,闪过一片包含了震撼、惊乱、不知所措的表情,惟有那位韦大相爷表情微妙,眯足了眼睛,若有所思,余下左司宪韦鄂、侍郎余怀贞等心有所怀,眉头微动,目光一抖,斜瞟齐望向那面色苍白汗颤如斗的高力士。
余有满面恭顺垂手不语的,有心中愕然,暗道这姓梁还真有办法,怎么就扯出这般人物来。不过大都晓得了,这些刺君犯上的事情,既然与自己这些外臣无干,自然还是沉默是金的好。只有那汉中王嘴唇微微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却终于不敢说话。
然后的发生的事情就与我没有太大干系了,韦韬的兄长,左司宪韦鄂早年出身秘书省,对内三省的人和事已经不会陌生,先前我不过找他请教了有关禁内一些人事情,虽然有些话七拉八扯的始终没有说出来,但这么一个机会摆在前面,北门学士和内廷中官的心节由来以久了,他如果不知道如何去运用了,那就不配站在这里了。
也无怪皇帝陛下震怒异常了,这长安留守边令城可是大来头的人物,老皇帝出走前亲许的留守忠臣,潼关保卫战时,做过哥舒元帅的监军观察,最早向朝廷弹奏哥舒翰挟大军以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