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遭遇大败后,会觅地,纵兵大掠抓丁,以恢复士气和损失,谓之洗城。商州是个上等望州,州城近十七万口,地方富庶。贼军临见城开无防,不疑同前,乃入内四散劫掠,竟轻视了防要,不想城内一声炮号,诸门突闭,伏兵四起,那商州治下商洛、上洛、洛南、安业、丰阳、上津等,也是出名的民风膘悍之地,改废府兵前就置有直隶左右卫军的军府数座,更兼是保卫乡里,军民同仇敌忾十二分的士气和精神,又有熟悉地形的优势,依托高墙密巷。(这就不得不说一下唐朝特有的里坊制度了,所谓的城内有城,城内有坊,坊内有里,里内有街,街内有巷,这里坊就相当于大小居民区,其间有高墙隔开,日出闻鼓而开日落闻鼓而闭,平日防盗安民,战时也有阻敌的功效)。
虽然损失了许多房屋器物,那叛贼散做各处,各自为战彼消此长之下,竟未能讨得好去。许多皆是三两堵在街巷中,倒在城民的柴刀棍棒砖石滚木之下,战马冲刺又被各色街垒,分割阻隔开来,反倒被陷杀了许多,若不是主将见势不妙下令亲军放火烧屋,累得许多民军当心家里而回身救火,方才杀散一头,冲的出城来,十停人马却不得三停,余皆都陷于城中,那主将在追逐中断后时,更中了流矢为亲军抢护着,如丧家犬奔上津去了。
收拾残局,自俘虏方闻,圣驾已西幸汉中,使人报大捷。来使献了旗帜甲仗,才知那日袭夜散关的人马,正是首夺长安的叛军南路大将阿史那承庆率下号称狼骑的燕北番兵,(由于其兵员多自太宗平突厥时羁縻在幽北的突厥绛户,士卒军将沿袭了祖上拜狼为祖的旧俗,并流于军中,先后在张守硅、安禄山节下且战功赫赫,得朝廷特授狼旗、军号)。也是安贼的另一只劲旅,(当时幽州、营州界内的少数民族主要是契丹、奚、突厥、靺鞨、室韦及其他九番胡、柳城胡、松、漠胡、昭武九姓别胡、鲜卑遗种等等的胡人。光幽州境内便有二十余所羁縻侨治的番州)领军的讨击使正是那天宝年间,方举部归唐的后突厥西叶护阿布思家族中宿将,大番头阿史那从礼。
只是这冲锋陷阵野战无匹的铁骑,显然到了巷战的高墙拒垒中显然是没有多少优势。损兵折将,军旗器物辎重缴获无数
要说也是偶然,这支人马本是负责追剿残军,侍机进讨山南诸道的,临时接到追回熊雷所部曳落河命令,派轻骑执令一路觅踪寻迹,直追至梅岭,方见全军覆灭的惨状大惊,晓遇劲敌,遂请援,收拢游骑人马万余,阿史那承庆还随军增派了许多安氏招揽的江湖亡命、外番好手,为前哨探由。举部快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