钺知恩重,临戎觉命轻。股肱瞻列岳,唇齿赖长城。
隐隐摧锋势,光光弄印荣。鲁连真义士,陆逊岂书生。
直道宁殊智,先鞭忽抗行。楚云随去马,淮月尚连营。
抚剑堪投分,悲歌益不平。从来重然诺,况值欲横行。
这首《酬河南節度使賀蘭大夫見贈作》是我耳熟能详的大作之一,没想因为我的缘故提前出现了,变成了《酬两军府梁总制見贈作》,却是我意外加惊喜的,差点没乐翻了当场笑出来,搞的他们我憋笑涨红了面,还道情真意切难言以表,好是劝解了一番。
他最后送了我一本手草的西北风物记,是他为哥舒幕僚时的见闻和笔记,对我却是大有补益的。
可是当我在车上拿了一贴,看的入神时间久了,就觉得字迹开始模糊,抖动起来,渐欲头昏眼花的,难受的胃里翻江倒海起来了。
可怜我小学时坐车晕车,大了坐船晕船,工作了还晕飞机,跑到古代讨生活来还晕马车,着实令人郁闷的很。
又狂吐一阵,左右早散开了一旁警戒着。前面也派小太监过来询问,留下樟脑豆蔻等清心凝神的香药,被打发回去。
小丫头一把跳下来,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你还好把”,捂着鼻子,乖巧的用小手在我前胸轻轻柔着,绣帘一卷,车内素手纤纤递出一方汗巾来。
我扭头看她,膝上还散放了一大把灿烂芳郁的野花,嘴角淡淡向上勾出的浅浅弧度,却是令人不由想起那句人比花娇的成语。那种翻江倒海的眩晕感,舒缓了不少。
感激的接过来,却有熟悉的体香,按在脸上,心中暗念日后定要学《新宋》〈明〉啊什么的,造辆有缓冲弹簧的四轮马车。
抓过一只布偶顺势垫靠着她盈实惊弹的胸口,听的娇呼一声,那心跳骤然澎澎吐息如兰,却被我拉住环臂把在胸口,轻揉慢拈的,任她纤指沾着香膏,轻轻抚摩着我的额前脑后,用手巾给我轻轻扇着,歇息了一会,难受的感觉渐淡去。这才呼人牵来我那匹乌云盖雪,我还是骑马的好。
“小杨” 我唤道,他坐在车顶上,穿这一身明显偏大的号衣到是人摸人样的,爱不释手的抚摩一柄直刀,银亮刀刃上的纹路,胸口一片闪亮的甲裆,身后还背了一副弩具。不起话不多,只是眼光偶尔还发射出浓浓的野性却是无法掩饰的。显然把我赏给他的行头和武器都穿戴在了身上,却丝毫不影响身手矫健,飞身跃下惊尘不起轻无声息,恩的一声,跟了上来。
小杨是我过翠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