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鼓捣出一些突发奇想的名目折腾士卒。
诸如以挖掘潜力为名,夜半三更专选的最疲态的时景,领了军将们突击炸营,反应不及睡死如猪的就是被逮做一顿暴打。
或曰三更突然鸣鼓集合,限定极短的工夫人马穿戴齐全,再摸黑行进,急速拉练上二十里。在乱魂岗上修筑工事,直到天明狂奔跑回来,落在后若干名的人就核减当天的口粮,等等。
数不盛数可说是残酷,甚可被骂做是灭绝人性天伦的法子。
还美名其曰,培养临机应变之道。
最要命的这位大人还有一招,达不到要求的核减饭食配给,这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特别是饥寒中苦熬过来的人,虽然不乏叫苦连天的,却在填饱肚子的压力下,不折不扣的努力做到最大的极限,
虽然有人言不合常例,酷虐将士的情形,不但闹起事来,还被人以苛兵致变的名目,捅到太上那里。那位大人也沉的住气,只是说了一句,“战场上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死掉的人是不可能讲常例的,至少现在你还活着,就足够了”,在太上那里举了原北军之糜烂,怯战不力为前车之鉴纭纭。就将大多数非议堵了回去,还顺势踢走了好些个碍眼的桩子。
底下也不是没有试图偷懒投机的,结果中军教导营那些人,整治起来也毫不手软。受不了想跑路和试图抗拒的结果更惨,一入军门,终身受制的,也不处决了,直接送进苦劳营,在鞭子棍棒下进一步充分改造思想锻炼身体去了。
连这种细节都想的周全了,实在让人很是服气也很是灰心,当初还有些自持身份,只是看在拔起半途的知遇的分上才当了这个差事,现在实在是没什么好说了。
只是这一切,最后当骂名的,还是主训作的自己,自从因京师官学的经历,被那位大人看重后,“陆大阎王”“陆黑棍”“陆狗头”的这个黑锅就已经注定背定了。
又冲过一列军士,胸腹腿脚都扎着沉甸甸的小沙袋子,领头的团头、队正身上显然要更多一些,一边狂奔,一边还有余力不时高声号喝道:
苦不苦,
想想家人不受苦,
累不累,
家乡父老正遭罪”
仅寥寥数语,却已是深得人心。
故此虽经历了种种远非常人所能想的苛苦和的非人的待遇,虽然有叫苦连天的,却是仍有不少人坚持了下来,对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也是难得少有沸怨的。
只是想起那位大人当初的原话,还是有些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