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营。总前兵马使马遂,正当抬手眺目。面沉如铁,边塞风霜的风霜,在他身上沉积下果毅凝重和坚忍不拔的味道,拔如箭直地眉眼间却有些无奈和叹然。
这同华四州乃京畿门户,就如同东都洛阳的八关锁要一般,正好蔽护住秦川平原上无险可守的京畿地区,自从当年高祖定都弃隋大兴城旧址,而取龙首高地起巨城长安后。历代君王就没少刻意经营四州之地,挖河分流、开渠引水、高筑垒厚砌城。以为京师最后的蔽障,硬是用无数人力、物力在四通八达的关中腹地,人为的造个险要出来。
只是当初太上出走,连带四州防军也不战而溃走,是以连同其内的储积和防备之器,完整的落入贼军之手,现在反过来成为官军头痛不已的妨碍了。
加上,贼军也很顽强,一路上如壁虎断尾般,交替着据城依层层狙击朝廷大军,往往战至尽没,虽然损失大量的人马,但是也拖住了官军地脚步,为后方赢得了相当的缓冲时间,加上官军各路大军协调上地延差,待三面何谓的人马扫平一切妨碍兵临京畿,却发现要面对地是,准备充足充分休整过的叛军,据坚城严阵以待。
因为壮士断腕式的坚决层层留后阻断,消耗了贼军相当的兵力,也大大缓解了贼军所要面临的粮荒,京师四要之地,一旦闭门坚守不出,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奇巧可取,于是西北大军一路势如破竹的扫荡攻势,发展到如今,就不得不变成了硬碰硬的攻坚战。
突然前方人潮中,明显传来一阵骚动
“报。。。都知兵马使王难得,眉眼中箭而坠城,。。。。。.上云梯去了。。。
“这个王疯子”
他身边文官袍带的,是河西行军长史李筠,此君虽然是文职出身,但常年地戎马生涯,让他气色染上一种健康的味道,突然开口到。
“仅在这同州城下,我军就损伤过甚,怕是长安还有一场苦战”
“却也无可奈何了”马遂于李筠对视而叹,大家都有不得不拼命地理由,同州城后,就可遥望长安。
再说,朝廷宣慰诸军的中使内臣已经到达,除了带来了大量犒赏的牛酒钱帛,也稍微表达了平凉那位圣上,希望能尽快迎还中宫,颐养天年的意思。老帅特派了自己这个骑将,来节制阵前诸军,以河西行军长史李筠为辅,也是这个道理。
“我等这一路还算好了”
“哦”
“据说山南大营那里,掘穴而攻,结果守敌引水倒灌而没,折损了数千人”李筠习惯性的捏下须“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