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迟到了,可怜的周末,一场灾难。
通通的铜鼓响个不停,敌阵中描绘着诸色星辰的旗帜一抖,一队队蛮兵踩着横七竖八堆满同伴尸体的地面,高举着藤牌和钩子一样的反刃刀向城下缓缓逼近,在他们眼中没有嗅到血腥的狂热和冲动,却有一种蓄势待发的压迫感和冲击力。
“城外的南蛮军又增加了”
一个声音小心的嘀咕道
自从南沼军围住云南城后,几乎每过一天,都有新的部族响应号召,带着青壮子弟,加入城下的南沼营地中,黑压压的营帐和如林的旗帜构成绵延如山的阵势。
“藩兰蛮、邓勿蛮、曲罗蛮、两林蛮、丰埠蛮、阿都蛮。。这些首鼠两端的家伙,。。。前些日子还在城里要和我喝血酒拜兄弟,还说要把他妹子连同一百只牛陪嫁给我呢。
“谁能想到这些南蛮子也学会声东击西的那一套,朱罗江边半渡一而击溃的那些,不过是些拼凑起来的杂鱼,所谓的王军也是并不以善战著称的七种乌蛮之外的别部,穿上甲衣旗仗冒充的。。。。。。真正的王军却从西洱河上游绕道弄栋节度使境内,裹胁了大量置身事外的部落,才突然南下的。。。”
“援军呢,为什么还不见后援,难道真的被截住了。。。这两天城里都在盛传拓东路山石阻道,清溪关那儿的后援一时半会来不得了。。。”
“有谣传说,国内的某些大人与南蛮有勾结,并不希望我们回去。。。”
“胡说。就算有龌龊狗蝇之流,但是太上那里,决计是不会放我们而不顾的。。
“一群没胆的家伙,慌什么,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被围过。。。永远在敌后”
“那是游击军地口号。。。我们可是中军”
“除了中军七营以外,这城里还有上万最精壮的奴隶,还有数千名各族番头义勇。还有三千轮换下来的戎州兵。。。。。粮水可用半载。。
“这城外其实只有两个人。
我突然开口道
“一个是名一个是利。。
这个冷笑话换来的只是崔光远为首幕僚们的一片白眼。
说话间,一名披着藤甲的南蛮大汉,顶石冒矢,在云梯上如有神助的一跃而起,闪过重重地槊尖和横刀组成的列阵,象陀螺一样挥刀如轮。斩开一大片空间。冲到不足我二十步远。才被程十力拦下,挥动大刀一斩两段。血肉狼籍用枪尖挑起来挥下城去,我轻轻摇了摇头。
云南城并不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坚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