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初夏,但是绿油油的草甸子,象柔韧的毯子一样在晨风下轻扬出各种形状,踩在上面柔软而绵密无声,星罗棋布的各种蔓生花草使劲从绿海中探出头来,拼命吸收着阳光雨露,卯足劲拼命的伸展绽放,争分夺秒的抢夺这一点最缠烂的时光,充分阐释这所谓生如夏花的道理。
鼠兔獲狐之类的小动物们,也刚过了繁殖的季节,拖家携口懒洋洋的爬出洞来,在阳光下重新活跃起来,四处觅食吃饱喝足,再典着撑得满满的肚子,用日上高竿的太阳把身体晒的暖洋洋的。甚至连附近田埂上劳作的人类也不怎么理会,只有在人声靠的近了,才一溜烟的钻进隐秘的草木丛中。它们唯一要担心的,或许只有盘旋在空中久久没有落下的鹞鹰。。。
只是这种安静惬意,很快就被一种奇特的声响,给打破了。连一个刚抓到只倒霉黄兔的鹞子,都不免一惊失抓,丢了猎物扑扇飞旋上高空,遍体鳞伤的兔子,在灌木丛上滚荡了几下,居然挣扎这活过来,死里逃生惊魂未定的翻窜进树荫中,却慌不择路哆的一声撞在树根上,昏死过去,再次成就了一段守株待兔的佳话。
二指粗的炮仗一般的东西,点燃带磷头的药心后,包着油纸被投进水中,
乒、砰的一声闷响,浮起来一片白花花的大鱼小鱼,顾不得芦荡里的水花和荡漾,头戴苇编的凉帽,一身碎花小裙的小丫头,满脸兴奋和得意的指使着我家的少年亲事,将小舟划近用网兜捞起一片。
这东西是火器研究某个项目失败的副产品,由于硝化棉等高端产品受限于原料和产量,最主要的硫酸原液,全靠剑南几十家大型冶炼工场,收集的气体蒸馏物,一直没办法形成足够廉价的规模,虽然也可以通过蒸馏硫磺以获得,但是这东西对黑火药来说本身就是供不应求。
倒是工艺上有长足的进步,因为缺少足够的铅组成密封铅室,最初用来蒸馏硫酸的是抗战根据地时期特有傻、大、粗、苯的缸式法,后来随着烧陶工艺的进步和水泥替代物的诞生,将做的匠师们创造性,开始用水泥建成内螺旋的蒸馏塔,在内部贴满防腐蚀的瓷砖,用穿过其中的粗大陶瓷管道循环冷却水,一次性就可以提供数百斤的稀硫酸,被加热的冷却水,还可以供应居住区。
但原料的紧缺却跟不上产能,起码在盛产硫磺的倭国蒸馏工厂,投入使用出产前,这个缺口是一直没有办法缓解的。
因此在另一个项目上,专研的是如何就地取材,通过精炼配方等提升相对物美价廉,原料来源广泛的黑火药的威力和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