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哈欠。蘸着冰片薄荷石膏青盐调制地牙粉。在嘴里咕噜噜作响半响才肯吐出来。
一边吃早点,主要是街上早市,买回来的冷淘条子,骨头汤煮的扁食,配昨天带回来的酱瓜腌菜咸蛋什么的。
一边管家绉老头也来回报,他刚清点了下库房中可以拿的出手的礼物,大抵有几颗安东防御使薛嵩,前些日子刚送来的老山参,还是长白山新鲜出土的,还有一些塞北出产,补血养气的赤箭、蓉什么的,都用缎花绸子和南海香木的盒子打包起来。
龙武军现在同时在三个方向用兵,所费也不少,全靠背后庞大的产业集团支持,因此也特别注意以战养战,从当地获得经济补充,因此剥皮军的名号,也有大半是他们的功劳,因为没有人有能够象他们一样做的那么彻底,充分挥刮地三尺石头里榨油的精神,让所过之处变得寸草不生。
凡是有所现的特产什么的,或是有潜在经济价值的事物,都会以试用为名,稍回来让我鉴赏,因此家里也积压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东西。
又去看望了一下这些天越憔悴的沈夫人,稍点东西和口信,叫齐仪仗和卫士也就出了。
东宫的警戒,放眼尽是顶盔贯甲的卫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竟然比大内还要森严,而在一些墙头巷角,花草林木之中,显然还有暗哨的痕迹,连暗沟和一些管道通路上,都有人时是巡看,不过对于出入的门禁,还没什么限制,至少没敢明目张胆的阻拦我入内看望。
当然,这种规格的警备,究竟是防谁,那就不好说了。我心中腹诽道。
从羽林军看守的崇福门,一路穿过东宫处理政事,节庆接受参拜的嘉德殿,属官百司办公的左右春坊,内朝议事的崇正殿,常驻东宫学士备侯议,管理文书典籍的丽正殿等建筑群,这些地方都冷冷清清的,只有个别洒扫的宫人,远远探头探脑的一瞥,就消失在屋宇重楼中。一直被引到太子小白现在养伤的光天殿毓庆阁,随着出入行走的宫女内官,才稍稍有些人气起来。
警戒的卫士也从羽林军、神武军,换成了假紫衫虎纹胯的内仗班,五人一组的巡曳在殿前阶上。
见了我还纷纷行礼,其中有些熟面孔,才想起来是南内听事的。
艳阳高照之下,披着厚实的大氅,坐在一个用软舆改横的轮椅上的太子小白,脸色苍白的不见多少血色,不过比先前精神了些。
正在通过口述,由贴身的小太监静官儿,与一位戴着单梁进贤冠的中年文士,在棋盘上对弈。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