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的地方,就是在战场上。因此他们会会本能地追逐每一个发动战争的理由和机会,所谓功名只向马上取。
但是对于文官们来说,他们的价值在于治世的手段和国家的稳定,只要国家久安无事,他们仅仅依靠积累资历,也能成为上进的政治资本,而战争对他们来说,几乎没有多少直接的好处,却可能让武将们获得更高的地位。和占用更多的国家资源。。。因此历史上的文官们,本能的会厌恶任何劳民伤财,又没有太大收益的战争行为,先天的立场和世界观,就决定他们会自发的限制和抑并武将的力量。
如果是英武有为的君主,就会用合适的手段调节两方的关系,使其在国家政权中发挥出最大的效能。象宋朝那样一开国就自废武功,不得不先送岁币,再送国土,最后连国柞都断送掉的,政治军事与经济文化不成比例的畸形“大送盛世”。也就在历史上昙花一现。
不过唐代的文武分野并不算明显,相互专职和客串对方的职业乃是稀松平常的事情,象兵部尚书梁宰,之前是河西节度使,乃至宰相李泌,也在河北领过军的,因此本朝的文武臣子,保持了一种既相互斗争,又相互渗透,乃至合作的微妙局面。
我无意间,也似乎成了某杆风向标,起码朝中那些大人们,对于龙武军体系下的自给自足,还是有不少怨念和想头的。
比如被称为三造的少府寺、将做、军器监,主管人员都是我的门下,掌握技术的大部分匠师也是军中培养出来的,执事的工人和学徒,也是出自龙武军背景的工场,除了依靠民用化产品赚钱外,他们还额外享受来自军中补贴和商业背景的赞助。
商州红崖冶的汇源钱监交出去后,在朝中没少一波争夺,最后是时任司农寺少卿的杜鸿渐,派亲信孙阳占据了钱监这个油水丰厚的位置,他们当然想当然的用老一套的手法继续管理,大肆提拔亲信,任用私人,用裙带掌握钱监里每一个看起来可能相当重要的位置,唯一没有好处的只有那些技工匠师,反而把那些人当做奴婢一般的使唤。,
所谓千里当官只为财,结果大家一起发财,朝廷就杯具了,汇源监移交了大半年,所出钱币甚至不足之前的一个月的份额,而且质量低劣,原本一斤料八九百钱,现在是一斤料一千六百多钱,比民间私铸的鹅眼钱、小钱。还要轻薄,于是正发愁国库空虚的皇帝发怒了,上下官员就杯具了。
虽然新钱监也象征性的拉拢收买了几个工匠中的领头人物,好为自家生财有方,但其他人的境遇,反而在层层上下其手的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