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乏大小水草之地,因此其境内还有游牧有少量的回纥部落,西突厥末裔的处月、处密部也杂居在此。这些首领既向唐称臣受封,也向回纥王帐藩贡。遇战事,也要出马出丁。
因此,在真正历史上,作为北庭最后的据点,瀚海军一直到贞元六年(790)才陷于回纥。
军城周长十多里,内外两重城,城外四面环水的布局,内外城均系夯筑,其形制基本一致,即内城墙随着外城墙的曲直而曲直。内外城墙都有敌台、角楼和较密集的马面。外城还有曲折的瓮城,其北又有羊马城,城墙之外均绕以宽阔的护城壕、马面、敌台、角楼和瓮城等都使用了任木的做法。
外城的城墙、马面、敌台、角楼和羊马城,基本上都是薄夯层,圆夯窝,坚硬结实;内城的城墙、马面、敌台和角楼都是厚夯层、平夯、无夯窝,比较松软。外城的城墙、马面、角楼经多次修补或增筑。最近一次乃是北庭节度使盖嘉运的增筑,挖宽了四面的护城河,又筑高了内城。。
此刻,作为大唐疆域最北之域唯一一座大型军镇,也正在进行新一轮的增筑,与温昆水下游连通的护城河被截断排干,进行拓宽挖深,掘出来的泥土,直接被用模子打压成坯,垒叠风干。
被风蚀和剥落的墙面被层层的脚手架覆盖着,大量松脆的墙土被刨下来。直到露出坚实到刀插不进的里坯,用河沙沼泥灰浆调和的混合物抹平,再贴上泥胚重新烧制的大砖,将那些护城壕、马面、敌台、角楼和瓮城层层码置包裹起来。
呼号的民夫和匠人,穿流不息的轮车,日夜薪火不息的窑炉矿坑,把这个原本因为大举内戍而变得偏远清冷的军城,变成一座喧闹繁华的大工地。
大量驱赶着牛羊的远近部落,正在用壕沟和栅栏围起来的工地外围进行交易,各种口音,大声的用结结巴巴的语言,外加肢体的比划,进行讨价还价。不时有人抡着鞭响把牛羊赶进栅栏后,然后载着一驮半车沉甸甸的茶砖、烈酒、布帛什么的,冲冲离开。,
满地的帐篷里,正在一边宰杀牲畜,一边烹煮培制各种肉制品,大量剔的干干净净的骨头被丢进滚水大锅,不时有人捞出沫子和血水,直接用小水轮冲洗到护城河里,临时搭建起来的仓房,已经堆满各色货物,最多的是皮子和羊毛打成团的毡子。
“尽请枢密大人放心,只要瀚海将士存续一日,就不会让西夷、吐蕃和塞胡合流。。。”
站在城头上,踌躇满志,信誓旦旦说话的,正是留守的瀚海经略都司杨袭古。